靠在许公子身上的郦唯音笑够了,才扒着许公子的下巴,眼底依然透着笑意:“因为你最紧张我,所以我有恃无恐。”
这个回答很明显取悦了许公子,他唇角咧开,也就正正经经回答郦唯音:“老二做事一向不留把柄,他没有给钱,也没有许诺工作,只是让对方做了一个选择。”
“一个选择?”郦唯音诧异。
“是他做替死鬼,还是韩家垮台。”许公子说。
的确工作了十几年,主仆情谊不薄,但也没有深厚到舍己为人的地步。
其实这个选择只是第一步,许副总安排人做了手脚,在司机拒绝之后,制造了韩家果然是要司机去做替死鬼的假象,这个时候他自然会选择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但他要是举报某一个韩家主事人,其他人可以把他撕碎,他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狠绝,才能够自保。
“人性就是这么微妙。”许公子幽幽开口,“明明不是多么高尚的人,却非要表现得多么高洁。”
一开始让他背叛韩家,他可是念及十多年的情谊一口拒绝。
如果他内心真的忠诚就不会被小把戏轻易蒙蔽双眼。
郦唯音听了之后,半讥半讽地笑道:“有些人是这样,不愿意直面自己的缺点,不相信自己是个背信弃义的人,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理由一块遮羞布。”
对付这种人,其实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手段,只要让他们起到自我心理催眠,我没有错,我没有那么不堪,我是自保,我是被逼无奈就行。
甚至他们哪怕知道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经不起推敲,也不会去深想。
说完,就看许公子静静地望着她,郦唯音狐疑:“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