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姝在旁边也是惊呆了,席瑾言微微倾身过来,压低了声音,“你爸出手是不是太大方了一些?”
“我早就说过,他要面子嘛,越是落魄时表现的越大方,这才能证明他的底气。”余静姝多多少少也是能猜到余父的心思的,如今他刚出来,原本拥有的一切都没了,最爱的女人和女儿都跑了,身边也只剩下自己了。
以余父的性格,倒也不会因为只能依靠自己,就忽然拿钱出来讨好。现在这样无非就像他说的,认清了他的选择是错误的后悔了,所以想要弥补一些。
按照他的传统思想,就算当初自己再不受他喜欢,结婚的陪嫁都不会少,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
更何况现在余家落败,他肯定会觉得若是不拿出诚意来,会显得余家没礼数,会更看轻余家,所以更要准备的认真。只是……余静姝挠了挠脑袋,这块表虽贵到可怕,但到底是近年的东西,当时余父特别让手底下的人飞瑞士拍到的藏品,她是知道这事的。
但那白玉砚和明朝的翡翠簪是怎么回事?先不说余家的东西都被收了,就她在余家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家里有这两样东西啊,怕不是余家的藏品吧?她之前在公司,倒是知道余父在银行有保险柜,但放了什么自己还真不清楚。
“你不是说你家的东西都被缴了嘛。”席瑾言有些感慨,这未来老丈人太大气,出手就是近千万的收藏手表,弄得自己措手不及啊。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余家几代都是经商的,家底子总是要有点的。不过这老头子也是留了一手啊,要是小妈知道他还有这些东西,怕是要气晕过去。”余静姝有些感慨,饶是再爱,终究还是藏了一手。
“你小妈也不知道?”席瑾言倒是有些奇怪。
“你傻呀,她要知道能改嫁嘛,在我爸这她都被宠上天了,何必再找。肯定是以为我爸一无所有了,才又找的其他人啊。”余静姝有些感慨,席瑾言怎么也犯傻了。
席瑾言轻叹了口气,自己哪里会管别的女人心里想什么,这么随口一问,竟被这孩子鄙视了。
赵老爷子和余父在商谈婚事的细节,席母拿了算好的日子,让两位长辈挑选,余父的意思是这种事情,还是要孩子定,便准备问问两人。三位长辈一抬头,就看两人靠在一起说悄悄话,嘴角倒是多了几分笑意。
余静姝隐约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抬头就对上几双眼睛,瞬间囧了,看看自己和席瑾言,因为说话声音小,听的不大清楚,自己完全靠在了他身上,迅速坐直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怎么了?”
席母自然了解小女孩的心思,笑眯眯的拿过纸,将话题带过去,“这是阿姨找人算的日子,都是宜娶宜嫁的好日子,你们俩挑挑看,选哪天。”
余静姝将纸条转到自己这边,看了下上面的日子,戳了下席瑾言,“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