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严肃样子的时候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众人急匆匆的回到了西格纳斯的庄园。
安多米达努力抑制着脸上的慌乱,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想问贝拉,又没有那个勇气,她脸上写满了心事二字,大家都倍感压抑,也都没有再随意说笑了。
在弟妹们面前,贝拉也不好多提此事,这对布莱克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她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乔伊斯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可是她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沃尔布加。
谁也没有敢问沃尔布加去了哪儿。
谱一进门,贝拉就把他们几个小萝卜头直接带到了楼上。
安多米达则是在城堡门口,就被小精灵克利切叫住了。
几个小巫师当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贝拉肯定不会让他们知道哪怕一丁点儿的消息的。
因此贝拉一边精疲力尽的应付着这几个好奇心过剩的小巫师们,一边思考着妹妹安多米达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她也出去了,屋子里留下的几个小巫师面面相觑。
贝拉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很诡异。
西茜照旧看不惯乔伊斯,不过或许是年纪见长的缘故,她把自己的情绪收敛的很好。
至少贝拉和多米达在的时候察觉不出来。
此时她也顾不上和谁置气,她的直觉告诉她,家里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径直走向门口,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身后几双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西茜有些讪讪。
一定是贝拉干的,西茜暗自生气,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她也想知道好吧。
西茜懊恼的摸索着自己的魔杖无果,只能闷闷不乐的坐回了原处,安安静静的和雷古勒斯玩起了巫师棋。
西里斯嘛,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只要是有他妈妈沃尔布加在的地方,他就别想知道更多。
又鉴于西茜的铩羽而归,因此他也安安稳稳的靠着垫子摆弄什么物件儿。
乔伊斯坐在地上裹着毯子发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多米达的那张袖子里滑出来的卡片。
她并没有那么乐观,也没有那么自欺欺人。
能让他们这么草率赶回来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多,尤其这次有关安多米达。
她大胆的猜测安多米达的事情已经被布莱克家发现了,如今正是紧要关头。
乔伊斯站起来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
她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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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西格纳斯的书房里格外的冷。
他的脸色像终年不化的雪山一样阴沉。
冻的房间里的人直打寒颤。
沃尔布加也是脸色难看的坐在深红色的绒质沙发上,像是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谁都没有开口。
安多米达进来就是这副场景,不过她早已习惯这种架势,脸色不变的和自己的父母及姑妈问好。
西格纳斯可没有这么有耐心,他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摔到了自己的二女儿、安多米达的身上。
书房里顿时纸片飞舞,狼藉万分。
沃尔布加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挥舞自己的魔杖,房间里瞬间恢复原状。
她站了起来,也不想再听什么了,“西格纳斯,你们家的事还是你来解决。”
西格纳斯紧绷的下巴微微的点了点,他仍旧身体僵硬的坐在书桌后面,也顾不得去送一送自己的姐姐了。
沃尔布加快步走出了这间屋子,“咔”的一声书房的门再次关上,门内是可怕的寂静。
柔弱的德鲁艾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二女儿安多米达,又限于自己丈夫的威严不敢出声,在红沙发上纠结地缠着自己的手指头。
安多米达内心也是忐忑不安。
实际上,自从今天她在圣芒戈,收到猫头鹰的来信后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无缘无故的,泰德怎么会想起说那些话。
现在她知道了,说不定家里早已经发现了她的事,直接了当的去给泰德施压了。
所以泰德才会说出那么突然的话。
安多米达内心绝望,难道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非要如此吗?
西格纳斯的怒意如山海般顷刻涌到了安多米达的面前:“你对得起家族吗!”
他声音高昂,“一个泥巴种!你怎么敢!”
安多米达听到这一句,一直垂着的头猛然间抬起,她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她语调清晰、缓慢,就如同她周身的气场,荡涤人心,“爸爸,他不是。”
安多米达认真的说:“泰德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因此凝结,西格纳斯显然也没想到,一直听话的二女儿,竟然有胆量敢驳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