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想想,按照艾伯特的推论,那名魔术师之所以会盯上浅上藤乃,应该是为了藤乃的【扭曲魔眼】,只不过因为从未被人所知的【刻印】和艾伯特的出现,这才导致了情况的发展超出了那人的计划。
倘若那个盯上藤乃的魔术师真就是荒耶宗莲,那么他又需要两仪式做什么?难道说也是为了魔眼?
“……”
艾伯特却无法认可这种解释。
尽管看上去【直死】和【扭曲】的差别很大,可对于以根源为目标的魔术师而言,二者的价值反而没有看上去差别那么大。它们作为现世中神秘的凝结物,在神秘性上几乎相同,区别只不过是魔眼表现出的侧重点不同而已。
‘会不会是发现丫头那边行不通了,所以就盯上两仪式了?’
赛克所提出的倒也算是一种解释,然而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还是依旧解释不通。
“不会,从炸弹魔和巫条雾绘的事情上来看,荒耶宗莲的布置早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这么费事的手段针对一个目标就足够劳心劳力了,还顺带在计划牵扯上另一个人?……中途改变方案倒是可能,但我却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
“况且他为什么要改变目标?【刻印】虽然棘手,却不是无解,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实力强悍的魔术师,他更不可能是因为顾及我的存在吧。”
‘额……那或许是因为苍崎橙子?’
“这就更是在扯淡了,别忘了两仪式也和橙子有关系,论起关系来,她们之间的联系不是才会让人感到棘手吗?”
艾伯特拉开了巫条雾绘的病房门。即便有线索表明荒耶宗莲的目标可能是两仪式而非浅上藤乃,但现阶段艾伯特却依然无法排除自己和藤乃仍旧是其目标的可能性。如此一来,他就只能继续顺着巫条雾绘这条线继续深入了。
巫条雾绘所住的病房里充斥一种冷清的氛围。和当初两仪式所住的病房差不多,巫条雾绘也是一个人独占着一间病房,只不过不同的是,即便是昏迷不醒的两仪式,她的病房中也能看到黑桐干也送来的鲜花,以及被人收拾整齐的各种物品。
而巫条雾绘的房间却是截然相反,房间中属于她个人的私物少的几乎能算是没有,床边的柜子上除了水杯之外,就只摆放着一张照片而已,并没有鲜花、果篮之类其他人看望她时送来的礼物。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望过巫条雾绘了。
“……”
艾伯特轻手轻脚的关上病房门,没有惊扰到病房中正在安睡的女子,同时一股晦涩难名的波动从他脚下的阴影内蔓延开来,安抚着她的精神。他并没有对病房中冷清的迹象感到诧异,因为根据刚刚在医院档案室中查到的资料,巫条雾绘的直系亲属似乎早已过世,而那位自称其父老友的荒耶宗莲,也只来看望过巫条雾绘一次而已,所以巫条雾绘在长期住院下,眼前这宛如被人遗忘一样的氛围,实在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低头看着熟睡中的女子,长期卧病在床让她的身形有些消瘦,脸颊上很明显能看出骨骼的曲线,黑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不健康的暗淡色彩,可至少从舒缓的眉宇上,能看出来在睡梦中的巫条雾绘十分安详。
‘嘶~不对啊。’
“怎么了?”
肉眼看不出荒耶宗莲究竟在巫条雾绘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所以艾伯特正打算利用魔术给巫条雾绘来个深入检查的时候,赛克却开口打断了他。
‘有点…不对劲。’
艾伯特感受到赛克那边传递来的疑惑情绪,当下收住了释放魔术的打算,他和赛克都是同一个人,艾伯特怎么说也不会无视赛克的提醒。更何况,掌管感性领域的赛克拥有与艾伯特不同的视角,或许从他的视角来看,能够发现巫条雾绘身上隐藏着的问题所在。
‘卧了个大槽的!感情是这么一回事啊!’
没过多久,艾伯特的脑袋里便响起了赛克的惊叹声。
“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