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
艾伯特从内衬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藤乃,但那上面却没有写任何地址以及收件人。
“这是…?”
藤乃接过艾伯特递来的信封,却不明白这是什么。
“算是保险吧,如果我到明天早上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就去橙子那里把信交给她。”
尽管艾伯特已经做出了充足的准备,但他自己却很清楚,无论任何计划都无法完全排除‘万一’这个令人恶心到极点的问题,所以相应的保险艾伯特自然不会忘记,这封信或者说苍崎橙子就是他最后的保险。
“那么就交给你了,我出发了。”
拉起上衣的兜帽,艾伯特提着满当当的背包走出家门。
“祝君武运昌隆。”
微微鞠躬送走艾伯特,尽管藤乃还是对自己无法帮助到艾伯特感到失望,可却全然听从艾伯特的安排,没有一丝异论。
公寓的大门关上,玄关处仅剩下藤乃一人安静地站在原地,在客厅里座钟发出的嘀嗒声响中,藤乃手中握紧艾伯特交给他的信封,脸上写满的尽是决然。
走出公寓的大厅,华尔斯已经安排好车辆,正站在车旁等待着艾伯特。
“东西准备好了?”
“都按照少爷的吩咐准备好了,就放在后座上。”
果然,艾伯特在车辆的后座上看到了一口银白色的手提箱,解开箱子上的锁扣,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排金属圆柱体,拿起一枚在手中仔细观察。约有一掌长,足以握在手中的粗细,冰凉坚硬的触感,明明从感觉上来说它应该是金属,但从重量上来说却要轻得多。
而且上面却有着类似于镂空雕刻一样的感觉,尽管肉眼不太容易看出来,但手感却很容易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差别,中心处还有一条空洞,就像是用针在金属柱上扎了个通透,细微且纤长。
将金属圆柱体塞回箱中的海绵里,艾伯特抓住了箱子中的另一件物品,那是一柄金属短剑,当然对于艾伯特现在的身高来说这个长度已经足以称之为长剑了,从手感上来说应该用的是与那些金属柱同一种材料。不同是,位于剑柄上的空洞尽管和金属柱是同样的粗细,却要更加深邃得多。
“母亲大人那里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重新锁上手提箱的锁扣,艾伯特看着驾驶位上认真开车的华尔斯问着。
“已经有了,这是夫人命我转交给少爷的信件。”
华尔斯趁着红绿灯停车的时候,从衣服的内衬中掏出了一封信,将它递给后座上的艾伯特。
艾伯特接过华尔斯递来的信封,尽管上面除了一枚带有自家徽记的封蜡以外,信封再也没有任何标记,但艾伯特明白这封信确实出自罗洁之手,而且其中只经过了华尔斯之手,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触碰过这封信。
要是说理由也很简单,信封本身被下了一个诅咒,若是有其他人触碰,或者打开信封的人并非是艾伯特的话,信封上附带的脆弱至极的诅咒便会消散一空,这是他和罗洁之间约定的简单却又十分好用的保密手段。
“……”
艾伯特拿到罗洁的来信之后,并没有开启,而是塞进了口袋之中。虽说他对荒耶宗莲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不感到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可他现在确实没有心思去追究荒耶宗莲的事情。
“到这里就行了。”
在华尔斯驾驶着车辆接近一座植物园的时候,艾伯特叫停了车,提着手提箱下了车。
“少爷,事情很棘手吗?”
可就在他向着植物园走去的时候,身后的华尔斯却走下了车,向艾伯特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