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梁宇能看出是张凌雪,而另一人眉目与她极为相似,但更为成熟一些,有种气质上的美。
这时,梁宇又看向那老人家,发现另一个少女,怎么越看越有点像。
“难道……”。
梁宇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张凌雪为何称此人为姐姐。
正巧这时,张凌雪端了一杯茶来,梁宇有感而问。
“这老人家……你姐姐,为何会成这个模样?”。
张凌雪的眼中闪现出一抹哀伤,却闪烁其词,半天才慢悠悠答出三字。
“衰……衰老症。”。
“衰老症?”。
梁宇轻咦了一声。
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中明媚阳光的少女,又看了看身前不远,已半截入土的老妇人。
他不由得,有些唏嘘。
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能得此症状?
这可比一般的绝症,还更令人痛苦。
“你姐姐,是何时得此症的?”。
梁宇一时好奇,故而问向张凌雪。
仔细想想,他好像终于明白了,张凌雪拼命赚钱的原因。
可能大概率,便是为了治疗他姐姐的疾病。
不过这妮子倒是很有原则,宁愿玩命,也不肯被人包养。
凭她的本钱,傍个大款并非什么难事。
“前……前几年吧。”。
张凌雪的回答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让人听上去便有些怀疑。
梁宇直觉认为,这里面肯定有些猫腻。
可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
自他进屋起,那老人家就一直观察着梁宇的言行举止。
她名为张凌月,正是墙壁上那照片中的另一位少女,她在揣摩着,梁宇到底是什么人。
而这时,她终于恍然大悟。
只见她拄着拐杖,艰难挪动了两步,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梁宇的面前。
“你……你就是小雪口中的那位恩人吧?”。
梁宇有些懵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突然跪下,换谁都得茫然失措。
他走上前去,想要将其搀扶起来。
“老人家……额,你先起来再说。”。
虽说梁宇知晓面前的这老妇是未老先衰,实际年龄可能还不超过二十多的少女,但见着这幅尊容,梁宇一时间也改不过口来。
但张凌月却执拗得很,无论梁宇如何读,她就是不肯起。
她将手伸进兜内,颤颤巍巍取出一个药剂瓶来,梁宇定睛一看,竟然是那瓶地龙涎液。
“如此大恩,我与小雪实在无福消受,还恳请您将它收回去,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再多活几年也是徒增伤悲。还请您不要因为这个,为难我的妹妹!”。
张凌月也知晓,这地龙涎液是何等珍惜之物,张凌雪为了得到它,必然付出甚至牺牲了什么。
“姐?”。
张凌雪看见那瓶地龙涎液,也吓得花容失色。
“我不是让你把它喝了吗?”。
“小雪,我已经风烛残年,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张凌月的眼泪唰唰便流了下来,配上她那张老脸,看了极易让人动容。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张凌雪这妮子够狠,突然几步走上前来,揭开瓶盖,而后卡住张凌月的嘴,将那一瓶大地之精,顺着喉咙给灌了下去。
还未待张凌月发话,她又一记手刀下去,将张凌月给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