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输吗?”
百里栖凤换了一种婉转的问法。
夏默偷偷比了一个耶,她为什么告诉众人她要作诗五首,而且每首诗只表达一种心境,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百分百赢。
百里栖凤这才站起身,“我先去押个注。”
“我跟百里姑娘一起去吧。”丝丝姑娘也站起身。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她也押个注。
诗会照常进行着,不过众人心中都期盼诗会最后时刻快点到来,他们倒要看看夏默还想耍什么花招?
“八爷,已经收了五万两了。”对赌摊前,钱武数着银票,小声的对着梁文泽说道。
梁泽文心情不错的点点头,嘴里评价一句,“果然是天子之都,就是比我们达州富裕。”
这才两炷香的时间,竟然就收起这么多的银两。
当然他的宣传也不错,派了几个得力的小斯给他到处宣扬对赌摊的事,还着重说明对赌的对象中有夏默。
也不知道他这个外甥女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听说她的名字,那些有钱家的小姐少爷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就把银票掏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是眼红这个赔率,想从中赚笔小钱。
“八爷,您不担心小小姐吗?”钱武小心的问道。
要知道如果夏默输了,可不是赔几千两几万两的事,而是几十万两。
梁家再有钱,一次性拿几十万两出来,也是大放血。
“哼,我梁文泽的外甥女会输?”梁文泽倒是自信满满。
钱武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八爷的自信是从哪来的?
他的认知里,小小姐有些不靠谱,这事还真不敢打包票。
“钱武啊,不要小瞧那个丫头,我们梁家小辈中,就没人比她厉害的。”梁泽文语重心长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八爷,您去哪?”钱武一见他离开,连忙问道。
“老听月儿夸她,我总得去见识那个丫头的实力。”梁文泽道。
“比赛结果没有结束前,你哪都不能去。”一行侍卫将梁文泽拦住,不要以为那些有钱家的小姐少爷都是傻子,他们敢给钱,自然也不怕人跑了,早就让身边的侍卫守着梁文泽他们。
梁文泽瞅了几眼这些侍卫,嘴角勾了勾,行吧,他就在这里等结果。
另一边。
江砚已经坐在三皇子他们的亭子里,里面除了几位皇子,还有几位大臣。
有人好奇的询问江砚,“国师大人,令夫人当真……”没有问题?
后面的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在场的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砚端着茶杯但笑不语,脑海中蓦然想到有年的庙会上,那年他特意让人打听了夏默会参加庙会,便早早的寻得一处茶楼,坐在二楼一个最佳之处等着夏默到来。
许是运气好,夏默手持一把折扇过来,正好是停躇在楼下,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她穿着一身的男装,头戴着一顶银灰色镶玉的帽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羸弱的少年郎。
她是跟着朋友一起过来的,笑嘻嘻就走到一个诗摊前面。
诗摊的主人大概是一个持才傲物的主,有些看不上夏默他们,让他们不要挡着道。
夏默提笔便在纸上留下一行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写完这两句,她便是哈哈一笑,洒脱的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摊主。
他那时是真的惊讶夏默能写出这样的诗,命人花了十两将那张写着诗句的纸张买下来。
夏默的字不似女子的温婉,隐隐有了一些笔锋,透着锐利,衬着纸上的两句诗,倒是极为和谐。
“国师大人如此微笑,看来令夫人定然是胸有成竹。”另一位官员想买江砚一个好,赶紧说道。
三皇子明锦峰快速的扫了一眼江砚,果然,这个从来都是处事不惊的男人脸上竟然罕有笑的如同春日的暖阳。
心中不由暗叹一声,从前夏默对上江砚,总是要针锋相对一番,每次江砚都不会给夏默一个好脸色,他还以为这两人是天生的仇人,水火不容。
谁都想象不到江砚竟然对夏默藏有那样的心思,在他刚跟夏默解除婚约,江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夏默娶回家,虽然那个时候夏默是个疯子。
这个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测,令他时时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