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月觉得头有点痛,太难了,原身活着不易啊!这贴身丫头就这么狂怼,说的话自己还不好反对。再次深吸一口气,床上躺平,放弃挣扎。拍了拍自己脸,小丫头片子,别让我找到你错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无声冷笑。
一旁的安简一也不说话,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抬着脸,站在床前。
安澜月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自己是主子,还怕一个小丫头么。万事先冷静,计算一切可能的发生,才好行动。
“走吧,跟少君我出门。”安澜月坐起来,慢条斯理的穿好鞋,一边在心里构想待会需要了解的一切事情。
“少君,您身体尚未痊愈,不适合出门吧。”安简一赶忙拦着,这万一又出点什么事,自己可怎么向将军交代。
“我适不适合出门,我自己知道,没事。”安澜月淡然的很。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是体弱娇病。但现在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是看着有些可怕,内里已经完全好了。现在的安澜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安澜月了。
“少君,将军要是知道了,他。。”皱着眉头的安简一还没说完,就被安澜月挥手打断了。
“来,帮我更衣,给我挑一套衣服,好方便出行。”安澜月站在放衣服的箱子边,实在不知道这些衣服,是哪个放哪的。这不一个个从里面拿出来看,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款式的,还是让安简一来拿快一点。
安简一顿了顿,上前为安澜月拿衣服。挑出一件粉红色的衣服,刚拿出来,安澜月开口了。
“不行,这个颜色太粉了。”
安简一只得又放了回去,重新拿出来一件宝蓝色的。
“不行,这个我不喜欢。”
安简一继续放回去,又重新拿出来一件鹅黄色的。
“不行,这个颜色太嫩了。”
安简一有理由怀疑安澜月是故意在为难自己,弯腰抬起再弯腰。咬了咬牙,继续重复放回去,拿出来。
“不行,这个太老气了。”
“不行,这个太繁琐了。”
如此五六次后,就在安简一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时,安澜月开口了:“算了,就还是开始那个宝蓝色的那件吧。”
安简一抓着衣服的手紧紧的,努力的平复的心中的怒火:这是故意折腾自己呢,别生气,跟这个腹黑纨绔生气,就是你输了!
安澜月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自己什么样的兵油子没带过,小样,要不是看她还伤着,这算什么。待安简一拿着衣服回过身来时,脸上换上一副淡淡的表情。
“出去吧,我自己换衣服。”
“是,少君。”僵硬着脸的安简一转身出了房门,拳头捏的死死的。
“这样的人放在少君身边,真的没问题么?”廖管家站在院门口,远远的望着面色惨白的安简一,思索着是不是要跟将军建议一下。
眼见房门关上了,安澜月就去帷幔后换衣服。虽然这种服饰,自己穿的还是很费劲。但还是不喜欢被人服侍着换衣服,特别是这个安简一,也不知道算不算自作自受。
换好衣服,安澜月就带着安简一直奔马厩。
“我之前当街纵马,骑的是哪一匹吗?我骑术很好吗?”安澜月一边看马,一边问身后的安简一。
“是那匹枣红色的马,额头有一块白色的标记,少君您极为喜爱。少君自小跟着将军在军营长大,自然是马术极佳的。”安简一回答的干脆,只是看着这些马匹脸色不太好。挨了军棍的自己,等会骑马怕是要遭罪了。
“哦,这样啊。”安澜月瞥了一眼安简一,暗自好笑。
“走吧,我们还是坐马车去街上吧。”说完潇洒的转头就走。
“是,少君。”安简一神色莫名,不确定安澜月又憋着什么坏。
安澜月嘴角含笑,双手背后的走在前面。
“少君,您去门前等吧。小的去找小厮赶马车过去。”安简一抿了抿嘴,跟在身后回禀。
“恩,好。你去吧。”安澜月头也不回的走了,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小姑娘吓唬吓唬就行了。
安简一看着安澜月出了马厩,赶紧跑起来打算去跟老管家报信,牵动身上的伤也不管了。
“什么?少君要出府逛逛?说要去哪了么?”廖管家听着安简一汇报,就有些皱眉。
“少君没说。”
廖管家沉吟一会:“没事,你就跟着少君出门吧。这次记得把人看牢了,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是。”安简一只有回头去找安澜月,来的路上为以防万一,也已经找小厮赶车去了。
门口的安澜月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这纯手工制作的皮鞭,不知是什么材料,抓着还挺舒服的。
安简一认命的来到安澜月身边,看到小厮的马车到了门口,对安澜月躬身一礼:“少君,马车已经来了,请您上车。”
安澜月踩着小厮抬着的矮櫈,弯身上了马车。安简一随后跟着上了马车,坐到车厢的一边。
“少君,您想去哪?”车厢外的小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