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云又怎么了?”国师“啪”一拍书桌站起,脸带寒霜。
国师的皓月殿里,随着国师难以压制饱含怒气的声音,往大殿外激起一阵涟漪。大殿旁的大臣小吏办事处,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国师府的郝然云又出事了吗?国师这月之力都从里向外溢了出来了?
郝二低着头,将整件事向国师禀报了一遍。
“这么说,只是郝然云在她院子里跑到了脱力?”国师压抑着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是的,据然七说是这样的。”郝二把头低的更下了。
“这家伙,是傻的嘛?然七是干什么吃的!”国师柳眉倒竖忍不住骂了出来,又是一巴掌狠狠一拍桌子。
郝二被国师散发出来的气息,压的跪倒在地苦苦支撑着。
国师敛起凤眸,深吸一口气收起气息:“走,回去!”说完不理会郝二就往外走。
郝二起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连忙跟上去。
“砰”屋内的那张桌子,就此四分五裂。门外的卫兵们,咽了一口唾沫。从来就知道国师强,没想到居然这么强!
此时,国主也听说了消息,又是叹了一口气。这郝然云,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这都失去月之力了,还这么能折腾?把自己整成这样的,满朝勋贵子弟中,就没有一个这样的!
国主轻轻揉了揉的眉心:“看来郝然云的确是国师大人的命,不能轻易触碰。告诉下面的人,派去给郝然云治病的人,好好给她治病。没有朕的命令,不要做多余的事!”
一个暗卫对着国主行了一礼:“是”,就退了出去。
三皇女府,诸如清正躺在凉亭里的贵妃椅上,身边跪坐着一个面相普通的侍女。
“这么说,郝然云现在的身体,看起来的确是很弱了?跑几圈,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诸如清娇媚的声音懒洋洋的,看似不经意,却又藏着几分狡黠。
“据我们放在国师府的眼线回报,是这样的。”侍女恭敬的回答。
“呵,有意思。传令,多找几个有用的大夫回来,给旁支的那两个人推荐给我们的国师大人。”诸如清柔柔一笑,对侍女下令。
“郡主,这是给那两人铺路吗?可是若真是治好了,国师府就没她们什么事了,我们的这步棋就废了。”侍女有些犹豫。
“本郡主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了?让你做就去做!本郡主心中有数!”诸如清坐起身,冷冷的撇了一眼侍女,眼神似是能把人冻住一般。
“是,郡主!”侍女心中一紧,连忙跪下。
诸如清冷哼一声,复而躺下,语气又变的有些幸灾乐祸:“郝然云的身体都弱成这样了,就算能治好重新引入月之力,也不一定还能继承国师府。”
侍女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诸如清,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看你这么蠢的样子,本郡主就提醒你一句,你可知历代国师,没有几人是长寿的?”诸如清似笑非笑。虽然一些秘辛不知道,但不妨碍她从侧面了解到一些事情。可怜啊,真可怜!
侍女恍然大悟,忙躬身谢过郡主赐教。
当国师匆匆忙忙回到国师府时,郝然云已经涨红脸沐浴完毕。最终还是接受了然七的服侍,因为这一头长发洗起来,简直要人命啊!然七手中拿着一条毛巾,为郝然云不时的绞着头发。
还没有走到郝然云的院子,国师就遇到了裴迁。看着国师走过来,裴迁瞪着她。
“你在这里是等我吗?”国师进入自己家园子后,神色就放松下来,还有闲心调笑一下裴迁。
“你现在回来做什么?上回云儿伤的那么重,也没见你马上回来?”虽然对于今天这事,裴迁心里知道怪不得国师,还是忍不住有些迁怒。
国师上前握住裴迁的手:“总要给别人展现一下我的态度。亲身女儿身体孱弱,已确认再无继承国师府的可能。国师心痛难忍,故而怒气勃发!上回是不知道云儿情况严重啊,这回禀报的明明白白,我再不表现点,难保有些人会把触手伸到医治云儿这件事上来。。”
裴迁倒是没有甩下国师的手,只是沉默了半饷:“他们会安安分分的找大夫来给云儿看病吗?不会趁她病。。万一要是治好了,国师府的继承人,他们就没有半分机会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