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迁坐在一遍默默地听着两人说话,一边为两个人夹菜。
郝然云突然想起来白天安澜月问的问题,眼睛一亮,问国师:“母亲大人,我家有什么血脉力量的传承吗?”
国师大人手中的筷子一顿,裴迁伸过筷子,夹起国师刚刚掉落的一块糖醋排骨,笑眯眯的送进国师嘴前。国师下意识的张开嘴,咬住那块排骨,冲裴迁一笑。
郝然云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要在自己这个女儿面前秀恩爱??你们的女儿还是个宝宝!
国师吃着嘴里的排骨,一边想着措辞。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丫头不那么失望呢?以前的郝然云虽然好奇,但国师一直没说,她也一直默契的没有问起,只是更加努力的修炼月之力。
郝然云亮晶晶的又望着裴迁,裴迁一笑,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在郝然云碗里。
“。。。”郝然云脸垮了下来。我是要排骨吗?我是小孩子吗?我要知道答案啊!!
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还觉得自己是个宝宝的郝然云,在心中腹诽。
“快吃吧,要凉了。”裴迁温言催促。
“。。这是夏天啊老爸!”郝然云一脸悲苦。这是故意不接这个茬?是不是就没希望了?
“老。。爸?”裴迁一脸莫名,这是个什么词?
郝然云一手连忙捂嘴,又讪讪的一笑“就是,就是父亲的意思。”
国师大人皱眉:“怎么可以为你父亲取别名!谁教你的?”
郝然云忙解释:“。。。不是别名,就是一种尊称,尊称!”
“少扯!你那个表情当我没看见啊?”国师大人疾言厉色。
郝然云委屈,自己只是失言后下意识的反应,至于吗?你俩能不能等我走了再秀恩爱??
裴迁连忙打岔:“好了,你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吗?都快吃饭吧!”一遍细心的为国师大人剥了一只虾。
国师大人瞪了郝然云一眼,又转头对裴迁柔柔的一笑,夹起碗里的虾吃掉。郝然云忙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
心里暗暗抱怨,自己这狗粮吃的有点多,饭都要吃不下了!!怪不得之前郝然云都是在自己院里吃饭!
也许是郝然云实体性的幽怨太过强大,国师大人吃了晚饭后,把郝然云又叫去了书房。
郝然云坐在椅子上,别扭的动了动身体,生怕国师大人又要凶自己。
国师淡定的呡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看着郝然云颇为感慨。现在的郝然云,才真的像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女,而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贤才,太过于成熟稳重了。
“怎么不笑了?其实我很喜欢你的梨涡,很好看。”国师大人不自觉说出了口,说完自己也楞了,又随意的笑了。
郝然云拉耸的脑袋,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说正事,你刚刚问我,国师府有没有血脉之力的遗传,我现在回答你。”国师定了定神,权当没看见,缓缓开口。
“国师府有血脉之力的传承,但是,一般情况下,它无法被激发,只是默默存在于你的体内运行并保护你。若是哪天你可以激发出这血脉之力,那该是比月之力强大太多的力量。”
郝然云觉得自己像是在座过山车,前面说有,自己兴奋不已!可是无法激发?又郁闷了。现在又说若能激发,会无比强大。。还能期待不?
还没等郝然云细想,国师大人又一字一句的措辞般,缓慢的说:“国师府历代子女中,除了第一代国师有,后面直到到我这第十二代,包括旁系等所有郝然子孙,被激发血脉之力了的,只仅只有一人。”
郝然云:“。。。”所有子孙,到十二代了,只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旁支子孙有多少,至少四五十个人吧?这跟基本上没有有什么两样?
国师大人也是很一脸的无奈:“可能是因为国师一脉,体内月之力比别人强大太多,所有反而使得血脉之力难以复苏。”
郝然云觉得生活对待自己太悲催了,比一般人都强大的月之力,没了。
比大多数强悍的血脉之力,也难以复苏。。郝然云突然问:“如果是因为月之力太过强大,血脉之力才无法复苏,那么我现在没了月之力,是不是有复苏血脉之力的可能呢?”
国师大人眼神有些怜悯的看着郝然云:“我没告诉过你吗?你的月之力并不是消失无踪了。而是散落在了你的身体各处,处于静止状态。相当于,它紧紧的附着在了你的身体内,包裹住了你的经脉。可能,会更难苏醒一些。”
郝然云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一个外焦里嫩!为什么?为什么安澜月那么好运,自己却这么惨?!!灰心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郝然云也不管形象什么了。
“不过,因为这样,你的身体理论上来说,外力很难再让你受内伤了。”国师安慰性的补充了一句。
郝然云:“。。。”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好吗?别人打我杀我,那都是外伤好吧?难道只用内力来打我杀我吗?难再受内伤,有个屁用?!!!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