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就在这时,都城京兆府的官差突然到场,与凶手激烈对战。最后,那名凶手死了。”
京兆尹的心里一颤,连忙站出来对国主一礼:“冤枉啊国主!那些京兆府的官差为何会在那里出现,臣真的不知啊!!也许是见到抓捕凶犯,这才上前帮忙,谁知好心办了坏事!”
京兆尹肝胆俱裂,事关敌国,那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叛国罪!
安将军并没有趁机为城卫所脱罪,只是对着国主深深的一礼,高声道:“臣有罪!”
京兆尹望着九十度鞠躬的安将军,心里一万句骂人的话奔腾而过,也不敢再多辩解了,学着安仲扬的样子,颤声高喊:“此事的确是京兆府的官差办砸了事,臣也有罪!”
说完,还恭敬的半跪在地,长揖不起。
群臣傻眼了,皓月国国主与大臣之间,很少行这样的重礼的,是为了大臣们的颜面,也是皓月国维系平等的一种方式。现在这京兆尹,为了活命,也是不要脸了。
上首的国主看着京兆尹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不道危机关头,不知道皇室威严。可事情一旦过去了,就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历史上,这样的事也不少。每当国主以为是自己权利收回的第一步,放放手,随之而来的却是臣子毫不犹豫的回到他原来的阵营。或者他们从来就认为,他们才是天然站在一边的。也或许他们是真的认为皓月国是她们的,不是国主的。
国主活到这个年纪,已经不再轻易动怒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
“起来吧,本凰现在不是要把你们怎么样。现在重要的是,要把白虎国安插的钉子拔干净。你们都是皓月国的肱股之臣,朕希望有些人,不要那么蠢,被人利用了还尚不知道!”
国主最后一句话说的严厉无比,众臣连忙称“是”。
“国主,虽然是因为京兆府的官差介入,才没有活捉凶手。但是安将军在这件事中,也承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知国主对安将军,打算作何处理啊?”
吏部尚书在众人的瞩目中,站了出来。四十几岁的吏部尚书,大概是政务的拖累,看起来与保养得当,已年近五十几的国主看起来差不多。
虽然皓月国立国之初,奉行的是男女平等。但实际上,随着皓月国月之力只体现在女性身上,慢慢的朝堂之上,女性就占了很大的比例。而皓月国历代国主又都是女性,所以到现在皓月国官员女性的比例就更大了。
月之力对女性的影响,并不仅仅是武力上面的,还有各种身体上的影响。比如,皓月国女性的寿命,就比男性的寿命要高的多。
而御书房内现在站着的几位高官,除了安仲杨是男性,也就剩下零星三个了。分别是看似不太重要的工部尚书、礼部尚书以及刚刚那个京兆尹了,其他的皆为女性。
虽然在朝堂之上,男子官员与女子官员之间,并不一定就是势同水火。但实际上,很多时候就是必然的排外。男子官员少,自动的就互为一体,相互扶持。女子官员自然就顺势反击,争锋相对。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朝堂上的人缘不论男女都是极佳的,比如国师大人。
此时,首先站出来为安仲杨说话的,却不是国师,而是兵部尚书。
倒不是她们私下关系多好,而是安仲杨毕竟是兵部的一员,总还是有些香火情的。
“国主,吏部尚书此言差矣!那白虎国,在我皓月国内本就虎视眈眈。这次安将军能抓住白虎国的细作尾巴,就已是不易!而且,此贼如何能进入城卫所杀人再离开,还有待查证!”
兵部尚书的话,慷锵有力,不似一般女子般柔弱。兵部尚书早年,也是上过战场的。为人心细如发,已谋略推演曾今为皓月国立下过大功。
刑部尚书也站出来了出来:“国主,现在事态尚未明确,此时论断是非是不是为时过早。”
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向来是共同进退。而兵部尚书的选择,场间的其他人,也并未讶异。
兵部尚书继续到:“若是其他事,臣也不敢妄言。但这事跟敌国扯上关系,就不得不警惕是不是对方故意下的套。而且白虎国的实力,大家都是知道的。”
吏部尚书再次站了出来反对:“难道只要牵扯敌国,我们就不去管将军犯错与否吗?难道这种时候,我们不是首先应该剔除掉一些可疑,或者是能力不足的将领吗?”
兵部尚书看着吏部尚书,神情有些严肃:“大人,你这个指控是很严重的!你是在指控我军方的将领,是否有领兵的能力和资格!甚至是在怀疑她们的忠诚!”
“够了!”上方的国主一拍桌子,神色颇有些不快。
“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是菜市场吗?朕让你们发言了吗?”
群臣默然,心想国主您不是也一直没阻止吗?国师大人则是在心里冷笑,面上恭敬无比的随众臣朝国主一礼。
“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安仲杨还没说完呢,你们一个个急什么?”国主大人眼光仍然是那么锐利,众臣不敢直视,只是在心里暗自腹诽,谁也没堵住安将军的嘴啊!
安仲杨对着众位大臣拱拱手:“根据军方的调查,这件事白虎国确有掺和进来。而在这其中,有很多人有问题,比如城卫所牢狱的看门人,比如京兆府的那个官差头目,再比如城门的一个看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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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