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满意的点点头,也不知是满意手中的奏章,还是安将军的回答。
“退下吧。”
“是。”
再次走出勤政殿,安仲杨暗自呼了口气。其实关于自己和国师可能认识,安仲杨并不认为能够瞒过国主。毕竟在履历上能看的明明白白,交集时间和地点。要说在七年时光里,同在边城的安仲杨和郝然舟,一点都不认识也不可能。
更何况那时候的郝然舟,就像是个孩子王。那时周围哪家的孩子,她没有接触过?
不过对于两人的交情是否深厚,国主应该就不确定的了。那时候的前国师,是隐瞒身份待在边城的。说不得,现在还可以说完全没认出来是儿时接触过的小伙伴。而且郝然舟接触的孩子那么多,自己也只是不起眼的一个。
自前国师回京后,安仲杨就再没有与国师府有过任何交集。到都城三年,再次有正真的交集,也就是现在两个孩子这件事了。
现在两个孩子的交集,也已经放在明面上了。之后,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一边走一边想了想,安仲杨再次确认了一下,应该没有任何漏洞。
御书房内的国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望着安仲杨离开的背影出神。
“你说,他与国师,究竟有没有纠葛呢?有的话,又有几分呢?”国主像是在喃喃自语,身后的暗一走了出来。
“主子,若是还有疑虑,不如让暗影再去查一下?”暗一轻声问。
国主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安仲杨算是朕看着提拔上来的,也为朕做了很多,但若是要让他为后面新君所用,还是再查一下比较妥当。”
暗一躬身领命。
“安澜月与郝然云查了吗?两人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国主又有些疑惑想到。
“是的,据属下探查的消息,她们现在的性格,都的确像是变了一个人。御医那边也探查过了,脑部的确是瘦了重创。”暗一肯定的道。
国主凤眸里寒光闪过,脸上冷若冰霜。
“这件事朕总还觉得透着几分诡异,传信让如清去试探一下。”
暗一想了下回道:“主子,四郡主昨日在别院,曾招她二人前往庄内一叙。或许四郡主那边,已经有了结论也不一定。”
国主有些诧异:“昨日?哦,是了。昨日安仲杨派出去搜寻凶手队伍,有一队是安澜月领着的。看来昨日,她们是正巧去了如清别院那里了。”
“是的主子。昨日安澜月领的一队,正好是先经过了国师府的庄子。随后因为郝然云在庄子上,就带着府兵跟着安澜月,一起去搜查了下面的地方,最后到的就是四郡主的别院。”
国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这两人还真是缘分不浅,这样都遇到了。那就传信问问如清,那两个丫头是不是真的失忆了。相处的如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暗一领命后,就离开了御书房。国主又静静的思考了一会,才重新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提前离开的国师大人,已经坐在皓月殿的内厅之上,手指不自觉的敲着桌面。其实闹了这么多事,国师仍然不明白,白虎国做的这些目的到底是什么?
用上的这些人,当真只是清理楚馆留下的麻烦吗?这些人都是白虎国的探子吗?想了片刻,国师大人拿起笔,写了一张陈条,招来然二,让他带给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是个怎样的人?看了十来年的国师仍然是有些看不大明白。但毫无疑问,刑部尚书的办事能力,你不要怀疑。
又在座位上坐了好半饷,想着要不要去找一下安将军。不过想到之前说过,以后就把联系这种事,交给两个丫头去做,又坐了下来,写了一张条子,交给刚刚跑回来的然二。
然二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国师手里的又一张纸条,想着然一还要再过半个月才回来,就有些绝望。
其实然一才是国师大人的贴身侍女,只是前段时间,被国师大人派出去办事了,才只剩下然二跟着国师大人。
“这个,你送回去给郝然云吧。”国师大人淡淡的声音在然二耳中响起,然二认命的躬身领命,又快步离开皓月殿。
然二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不等中午下衙非要她现在就回去,但还是快马回到了国师府。
“啥?母亲大人给我传信?母亲中午不回来用饭吗?”郝然云吃过早饭正在花园里瞎溜达,然二就回来了。
“小姐,国师大人主事让我传信,并没有说是为何,好像比较急。您还是先看信吧。”
郝然云砸吧一下嘴巴,接过信,觉着有点烫手。不知道是不是国师大人留给她的印象,太可怕??
快速的浏览了一下信,郝然云舒了口气。让自己去一下将军府,传一下话。郝然云总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自己是那鸿雁吗?工具人?
想到之前国师是跟自己说过,以后国师府与将军府的联络,就交给自己和安澜月了。
又想到昨天的事,郝然云觉得去见安澜月好像也不是什么难的事。只不过今天本来打算好好翻一下国师大人的书房的,只能改日了。
看完信,郝然云对等着的然二说:“你回去吧,告诉母亲我知道了。”
然二拱手告退,然七问郝然云:“小姐,国师大人说什么啦?”
郝然云点点然七的脑袋:“没什么,让小姐我乖乖喝药。母亲大人怎么知道我还没喝药?”
郝然云这话也不是假的,国师大人的确提了这么一句,大概是昨天没有好好喝药?。。
至于国师府和将军府的事,定然是不能到处说的。虽然然七不是什么外人,但还是注意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