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是躺在那里的那个,时间不等人,您还是尽快给她看看吧。”
白胡子老头笑眯眯摸着自己的胡子:“你且放心,老夫方才已经为郝然小姐看过了。无碍,也就是宿酒未醒,又起的早了。再加上心火有些旺盛吧,一时失智而已。”
安澜月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这医理什么的她是搞不懂,但只要没有大碍就行了。
“如此有劳这位大夫了,不知道这位高人您高姓大名?”
白胡子老头笑着道:“不过一介垂垂老朽,哪敢称什么高人。姓西名正,这是老夫应当做的。”
安澜月也笑了:“西正大夫,您刚刚是从窗口突然进来的啊?”
西正脸色微红,轻咳一声:“我这不是见情况紧急嘛,就从这车窗口窜、飞了进来。”
“哦,从车窗口飞~了进来!您年纪这般大了,没想到身手还如此矫健,真是让人羡慕啊。”
安澜月笑眯眯直盯着西正,西正觉得有点不自在起来。这个小娃娃,直接这么盯着老人家看,真是没礼貌!
西正在心里暗暗吐槽了几句,却是没有再多辩解。转过身就抓着郝然云的手,装作继续给她看诊一般。
“西正大夫,怎么?郝然云她还没有看好吗?”
西正听见安澜月那讨人厌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这小丫头,是非要刨根问底了是吧?
正了正神色,西正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这不是再确诊一番吗?我收了国师府的银子,就得把事情做好啊!”
“哦,没想到西正大夫如此尽职尽责啊,真是我等的楷模,不知道西正大夫今年高寿啊?”
西正一本正经的切着脉,随口道:“今年八十有六了。”
“哦,那该是享乐天伦之乐的年纪了啊,为何还要如此奔波啊?”
“嗨,不都是儿孙债嘛!要不是,要不是那不成器的儿孙,我哪用的着这般奔波啊!”
西正心中暗道侥幸,差点就顺嘴说出口了!这小丫头,是想套话还是怎么的?
安澜月心中暗道可惜,若是能探知一下对方的底细,说不定可以推断一下郝然云到底是有病没病。
如果这人不是普通大夫,而是个名医,那国师请这人前来,目的定然不简单。
“看来老大夫的儿孙,给您添了诸多烦恼啊!不知前辈,是哪里人啊?”安澜月毫不气馁,继续追问。
西正背着安澜月翻了个白眼:这小家伙,这么探底嫩的很!
“呵呵,我啊,这一直漂泊在外,走南闯北,都快忘了家乡是什么样了。”
安澜月点点头,又问道:“西大夫,您看了这么久的脉,还没有看好吗?郝然云不会有什么暗疾吧?”
西正身体一僵,放下郝然云的手,转过身,对着安澜月笑了笑。
“看完了看完了。行了,这下确认了,就是刚刚说的那样!”
“哪样啊?我这一下都忘记了,您再给我说一遍?”安澜月一脸虚心求教似的看着西正。
西正一愣,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被这个丫头三言两语,扯东扯西,都忘了自己刚才说的啥了。
西正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忘记带金针了!我去拿针!”
“我靠,老头你还要用针!我可不想扎针!”原本还昏着的郝然云,突然蹦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西正。
西正满脸愕然,然后一拍大腿,一只手指着郝然云,一边对了安澜月笑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只是一时失智吧?这不就醒了吗?我去给她开服药,让她好好补补身子!”说完西正就又身手灵活的从车厢门窜了出去。留下安澜月和郝然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愣无语。
安澜月转过脑袋,望着郝然云,一脸的高深莫测。
郝然云的厚脸皮此时难得的红了一下:“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怕打针才露馅的!”
没错,郝然云就是装的。其实刚刚安澜月掐过她人中穴后,她就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
然后安澜月出去,郝然云刚想起身,就见一个人从窗口窜了进来。
郝然云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晕了。后来耳边听安澜月套那个古怪大夫的话,就非常配合的继续装晕。
因为郝然云本来就还有些晕,力气还没恢复,所以一开始西正也没察觉到。
后来那西正手一直放在郝然云脉搏上,郝然云还有些担心被识破,但安澜月一直在一边搅乱他的心神。再加上他对自己本身就很自信,心思也没放在郝然云身上,这才没有识破。
谁知道,一说到要去拿金针,郝然云就自己跳了起来,还破坏了安澜月继续套话的意图。
“没想到你还怕打针啊?看来我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治你的方法了?”
安澜月的话中带着些调笑,眼里尽是不怀好意。
刚坏了安澜月事的郝然云,也没有再跳起来反对,反而有些忸怩。
“你干嘛呢?哑巴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安澜月看着郝然云淡淡的道。
想到之前郝然云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安澜月还是有些不爽。
晕过一回的郝然云,理智也回来了,有些讪讪的对着郝然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喜欢若世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若世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