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毁了国师府这个臣子之中的领头羊,皇族得以重掌权利,暗脉一族便能得到解脱,便能重见天日!
这是暗脉之中个别长老流传的一个声音。虽然目前然七的存在,只是暗脉族内几位长老才知晓,但然七总是有些不踏实。
几个长老都对此事有了分歧,若是有人将这件事让族内更多的人都知道,那么接下来,先不说不管做与不做,局面恐怕就是更加难以控制了。
然七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觉醒血脉之力,月之力极其微弱近乎没有,否则应该更加容易暴露吧。
国师府武师傅所说的练武天赋,也是因为小时候就开始跟随那个师傅练武,骨骼都得到最佳的矫正。而为了怕露出马脚,就选了学文。
看着窗外发呆的然七,再次叹了一口气。做人难,想做个好人更是难上加!
“你叹什么气呢?”窗户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然七一跳。
再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安简一啊。不过外面现在太阳都出来了,她出来干嘛?
“简一姐,这太阳马上就要到头顶了,你还在外面骑马啊?”然七凑到车窗外,小声的问道。
安简一撇撇嘴:“我们家少君呗!说我在车厢里影响她休息了!”
然七了然的点点头,自己家小姐有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的,比如之前跑步什么的。
“对了,你还没说你干嘛叹气呢?怎么了?”安简一试探着问道。
然七暗自苦笑,这事能和人诉苦就好了。只是不能说啊,说出来就一切都完了。
“还不是我家小姐,也不知道她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然七说道这个,满脸的忧愁。自己就是可以从族里找一个大夫,也不敢啊。不论被哪边发现,都是大问题。
安简一见然七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怀疑起来,自己家少君是不是想多了?
“你要下来走走吗?车厢里坐着也是无趣。”安简一开口提议道。
然七又看了一眼睡着的郝然云,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看着点我家小姐吧,万一有点什么,我也好及时去找大夫。”
安简一点点头:“好吧,那我先去溜达溜达了。”
然七冲安简一点点头,安简一轻拍了一下马鞭,就骑着马得得得的走远了。
躺在马车上的安澜月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时的闪现着刚刚发生的事,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安澜月皱着眉,想着郝然云之前昏迷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心烦。
叹息一声,安澜月靠在车厢上,看着车厢顶部发起了呆。
自己现在好像是有些过于在意郝然云了,是因为相处时间长了,所以情谊深厚了一些?
安澜月有些想不通,双手环胸,盯着车顶像是要盯出来一个窟窿一般。
深情厚谊?这是在搞笑吗?要不是他,自己能到这鬼地方来吗?等回去了的那天,一定要把他打一顿!
拿定注意的安澜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闭上了双眼。
三秒以后,又蓦然张开了眼睛。
见鬼了,闭上眼睛就看见那家伙冲着自己笑。滋着一嘴大白牙,你以为你是小白兔啊?安澜月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闭上眼睛半天,安澜月依旧没睡着,再次直起身,觉得自己真是爱操心。
不过那家伙要是真的身患绝症,这古代的医术,怕是不好治吧?那也不一定,虽说没有现代化的设备,没有外科治疗,但这古代还是有很多医术是现在都不了解的。
这么玄幻的世界,治疗手法应该也可以很玄幻吧?脑子里想着莫民奇妙的事情,安澜月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安简一死到哪里去了?到现在还不回来。”安澜月在车厢里喃喃自语着。
可能还是跟那家伙接触太多,不自觉就想的都是她了。诶,想的都是她?
安澜月猛的晃了晃脑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自己认识这家伙才多久啊?再说了,这家伙现在可是个女的。看来这地儿真的不宜长待,得尽早回去才是上策!
搞得自己心情有些七上八下的的安澜月,又是烦躁的往车厢后一靠。
就听“砰”的一声,一个力度没把握好,就撞了个扎实,安澜月瞬间脑子都懵了。
“安少君,您没事吧?”外面赶车的马夫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不由得关心问道。
“没事。”安澜月声音有些闷闷的从里面传来。
马夫回望了一眼车厢,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没事。不过安少君都说没事了,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吧。
溜达了一大圈的安简一,重新回到了车厢旁。向车厢里张望了一下,没看出什么来。
“我们家少君醒了吗?”安简一只好问赶车的马夫。
马夫挠了挠头:“刚刚听车厢里传来一声闷哼,安少君应当是醒着。”
“闷哼??”安简一有些搞不懂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在车厢里好好的坐着,这是又撞了还是怎么的?
想了想,安简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触这个眉头的好,就骑着马悠悠然的跟在马车旁边。
安澜月听见外面安简一的声音就不由冷笑。
看看,自己家这个侍女,完全没有然七那么爱护自己家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