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师傅说的那个师叔,西正?”姜冰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师叔怎么会这么老?还有,什么叫我都不认识他了?我什么时候见过师叔了?
“师叔,我应该未曾见过你才对吧?”姜冰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萧正西眼睛一瞪:“怎么没见过?你还是小娃娃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姜冰:。。。。这是什么鬼玩意?小时候抱过自己?这我要是都能记得,才是出鬼了!
像是看懂了姜冰的表情,萧正西猛的一弹姜冰的脑门。
“啊,师叔!”姜冰吃痛的一手扶额,有些生气的瞪着萧正西,眼里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萧正西刚刚还凶狠的表情,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诶,我也没用劲啊,你哭什么!二十来岁的人了,好意思吗?我可没以大欺小!”
姜冰气笑了:“师叔你说这话不心虚吗?看看我这额头!二十几岁怎么了?二十几岁就不会痛吗?你们一个一个都潇洒的走了,留我一个人收拾这幅摊子,还要照顾诸如清那个小丫头!
”
萧正西有些尴尬了,留着丫头一个人照看兰亭轩,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也稍微体谅一下嘛!你师傅死了儿子,当然心痛啦!看着他留下的兰亭轩,你师傅不是更难受?他远走海外,也是不想触景伤情。再说,兰亭轩你就是照看几年,等事情结束你就能功成身退了。”
姜冰转过身,想到师傅又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些年,遵从前轩主的命令,自己像是带孩子一样带着诸如清。一边要处理门中的事物,那丫头还时不时的犯脾气,搞的自己心力交瘁。
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长辈,门中的长老们都各有立场。这些年姜冰不得的快速的成长起来,独当一面。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姜冰不需要照顾。诸如清可以依赖姜冰,姜冰又能依赖谁?
想着这些年,兰亭轩的血雨腥风,姜冰就不自觉的有些自苦。因为没有依靠,姜冰永远只能一直是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不止是要面对诸如清的怀疑,还要平息一些门里的质疑。
这些年,姜冰过的真的很艰难。虽然不用出去厮杀,但看不见的硝烟,还有因为她的命令,而丧生的那些人,更是让她如同站在悬崖边上,一日不得安生。若不是前轩主还留下的几个心腹,自己怕是撑不到今天。
终于见到个亲近长辈,居然还这样戏弄自己,让姜冰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了!这些年,师傅又一个音讯都没有,本来心里觉得委屈的姜冰,眼泪就不由的流了下来。
萧正西有些抓耳挠腮了,这怎么越是安慰还越哭的起劲了。
“你别哭了,这时候虽说没什么人在外面,但搞不好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一听这话,姜冰瞬间脑子就清醒了。是啊,这还是在大营之中,自己再来找师叔,就已是有些冒险了,可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姜冰才转过身。
“不知师叔为何受雇与国师府?为何出现在这?”
萧正西看着瞬间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的姜冰,瞠目结舌。现在的小丫头都这么厉害的吗?这变脸速度,诸如清是跟她学的吗?
“师叔,此事与门内有关系吗?”见萧正西呆呆的望着自己,姜冰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啊?啊,这个,与门内是没什么关系的。我受雇于国师府,是因为。。”
“不是就好!师叔,前轩主的遗命,是让我辅佐诸如清。而这国师府,与皇室实际上的关系,可是很危险的!师叔,您还是尽快离开国师府吧。我可不想到时候不得已,非要对上您。”
萧正西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冰冷冰冰的话打断了。
什么意思?几个意思啊?国师府和皇室,现在关系有这么紧张了吗?
姜冰望着还在思考的萧正西,行了一个师门的礼。
“师叔,我现在正在完成轩主的遗命。这个时候,不方便与您经常见面,诸如清那边,我会为您准备一个说辞的,您也不用担心。”
“不是,我这身份什么身份啊?你只要不告诉她我事兰亭轩的人不就行了?你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还让不让我说话了。”萧正西有些不高兴了。
姜冰顿了一下:“不知师叔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我自然不会告知她您的身份,我只告诉她您是我师傅的一个朋友,不会牵扯到兰亭轩的。”
“不行!你就说我是一个野郎中!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真实姓名!还有,若是郝然云找你治病,你就说,她目前只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没有什么大碍,记住了吗?”
萧正西觉得,认下自己的身份真是一个大麻烦!这是师侄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来历,那诸如清可不一定!
姜冰默然了,良久才问道:“那郝然云的身体,是有什么问题吗?莫不是师叔你,做了什么手脚?”
萧正西瞬间像被踩了脚一样跳起来:“什么叫我做了手脚?我是会拿医术做手脚的人吗?你别污蔑我!”
“那师叔为何要瞒着郝然云?难道是国师不让她知道?难道她命不久矣吗?”姜冰更加不解了。
“总之,你按我吩咐的做就行了,哪那么多问题?你是师叔还是我是师叔?”萧正西不讲理的道。
姜冰忙行了一礼:“您是师叔!只是,师叔,你不打算对我解释清楚吗?”
姜冰直起身,直视着萧正西的眼睛。虽然隔着一层纱,萧正西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灼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