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柱见自己家郡王刚刚还撩起车帘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又马上变了脸放下车帘,就有些好奇。不过看诸如风有些心情不佳的样子,知趣的没有开口。
诸如风脸上一派从容,可是熟悉他的风小柱,还是从诸如风那不安定的手上,看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诸如风不时的撵着手指,修长的骨节分外好看,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车门。
风小柱大气不敢出的老实坐着,心里猜测着,郡王是不是还在为刚刚的事而懊恼。只是那金音,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再回来了。想到这,风小柱又松了口气,旋即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赶紧打住了念头。
启程后的队伍,全在沉默之中,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并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只有护卫队的人,打着精神跟在队伍周围。偶尔一个骑兵快速的向前打探消息,或是回转过来汇报消息。
诸如清的马车随是在行进过程中,但好像一刻也没有清闲。第一次正式担任这么大的事,诸如清还是感觉到了身上的几分担子。即使是性情阴晴不定,但也尽量的做好每一件事。
第一次担当大任,诸如清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不堪大用的标签。
诸如清揉了揉太阳穴,持续的做这种废精力的事,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倒是一旁的姜冰,神色一直未变。只是眼神偶尔游离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冰冰,你以往处理兰亭轩事务的时候,也都这么累吗?”诸如清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没有外人在,诸如清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样子。丢掉手中看过的一个折子,诸如清觉得脑袋都有些发胀。
姜冰沉默了一下,兰亭轩的事务,横跨几大国家。还有那么多分堂,哪里是简单的事。
诸如清见姜冰不说话,挑了挑眉,看来自己是说了一句废话。想也知道,掌握着最大的情报组织,肯定不是这个小小的国家出使团队能比的。
“姜冰,你这么了?好像从刚刚开始,你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诶,你刚刚是不是找那个国师府的大夫去了?”诸如清突然想起来,中午用完饭后,姜冰就在自己眼底消失了一段时间。
姜冰转头看向诸如清:“是的,少主。方才我跟您汇报过了,想去探探他的底。”
诸如清推开前面桌上的一堆折子,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姜冰。
“看你这样子,是有所收获啊?怎么了,他一个小小的大夫,还能让你难做?”
姜冰并不奇怪诸如清看出自己的心情,也并没有想隐瞒什么,所以看着诸如清的眼睛毫不心虚。
“少主,这个大夫,不是那么简单。他的医术,应当胜过与我。”
诸如清不屑的撇撇嘴:“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论医术还敌不过你,那他真是白活这么大了。”
想了想,诸如清又笑了:“能得国师府看中,自然是不简单。不过他也只是个大夫而已,就算医术比你好又怎么了?不过倒是可以想办法打听一下,郝然云到底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说到这,诸如清就笑的更开心了。姜冰皱着的眉头没有放下,从刚刚回来,姜冰就在想着郝然云到底是什么病。自己能看出来,师叔能看出来,其他的大夫看不出来?
姜冰并不知道郝然云的问题并非是什么病症,而是体内月之力的原因。所以她的思路,就已经偏了。自然就想不出来,这郝然云是出了什么问题。
被众多人关心的郝然云,正舒服的躺着车厢里,一旁的然七为她扇着风。
“然七,你累不累?你累了就歇会吧,现在也没那么热了。”
郝然云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一个有良心的人,怎么会那样压榨底下的员工呢?更何况,然七也是个人才,对自己又一向尽心尽力。
然七笑了一下:“小姐,您刚刚应该没有睡好吧。您先睡会吧,等您睡着了,我再休息。”
郝然云看着然七手中的那把扇子,又笑了起来。刚刚安澜月走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给她的扇子还回来。看来自己这多带几把扇子也是有用的嘛。
然七见郝然云望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傻乐,不由也看了扇子一眼。这扇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一副简单的山水画,自己家小姐这是乐什么呢?
“小姐,您好像非常高兴?”然七试探着问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女,怎么能不知道主子的心思呢?
“呵呵呵,还好吧,没什么。”郝然云继续傻笑了一下,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这是没什么的样子吗?然七看着郝然云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七,这次要你跟着我离开皓月国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特别舍不得啊?舍不得某个人?”
郝然云想起刚刚出发时,然七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就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然七脸颊一红:“小姐,您说什么呢。我都说了,我没有喜欢的人!”
“哦~”郝然云拉长着语调,有些意味深长。看吧看吧,到现在还嘴硬。
“我也没说你有喜欢的人啊,我只是说你有没有特别舍不得的人,可没说什么喜欢的人啊~”郝然云坏笑着打趣道,语气中说不出的欢乐。
“小姐!”然七有些羞恼,手中的扇子也不扇了,自己家小姐这是学坏了啊!
郝然云一把夺过被然七抓的死死的扇子,宝贝的吹了吹,又抚平平整。
这些扇子虽然不贵,是自己逛街的时候,看到的一套山水组图。几把扇子上的山水图连起来,就是皓月国著名的一座山,月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