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侍卫将随从拖了下去,才发现地上一滩黄水。看来是那个随从被吓的屎尿齐出了。
安澜月和林少华齐齐的往边上跨了一步,嫌恶的望着那块地方。
在上首的诸如清也皱了皱眉,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帐内如此失态!看来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刚刚见达到了自己目的的诸如清,还打算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痛快的去死。没想到竟敢污了自己的帐篷地毯,真是罪该万死!
诸如清有些厌烦的闻着飘过来的味道,从座位上站起,对看着下面的两个人轻轻皱眉。
“我们还是直接去看看吧!”诸如清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帐篷里了!抬脚便带着同样嫌恶的两个人,离开了大帐。卫红赶紧的招呼士兵将地毯撤掉,又把帐篷帘子掀开通风。
卫红知道,等会待有些洁癖的诸如清回来,要是还是这副样子,定是要生气的。
三人走到帐外,前面一个护卫队的人在带路,还没走到那个方晖的车厢,一开始去找他的护卫队人员回来了。
“郡主,那方晖,他,跑了。”护卫队的人惭愧的抱拳低头向诸如清禀报。
“跑了?跑哪去了?他能跑哪去啊!”诸如清不由提高声音,冷厉的声音让那位护卫队的人员心中发颤。
“回郡主,他留下了一张字条。”护卫队的人赶紧递上刚刚在方晖车厢内找到的字条。
诸如清强忍着怒气,结果字条用力一甩,将字条散开看了起来。
“郡主,这方晖说了什么?”一旁的林少华,见诸如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打岔问道。
诸如清看完字条,更加生气了。也不回答林少华的话,将手里的字条捏成了一团,往地上用力一扔,随后冷哼一声就走了。
安澜月捡起字条,打开来一看,这方晖胆子还真是。。
“这家伙,在车厢被失控的马带着跑了以后,就觉得不对,回去收拾行李后,夺了一匹马就离开了。呵,先行去白虎国了。还想参加大典,为皓月国争取一个好名次,来以功抵过。”
林少华听着这话,不由的摇摇头:“他是不是太想当然了?这样的人,还能代表皓月国出战?依我看,是他那爹太惯着了,才养成了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安澜月丢掉手中的字条,转身也想走,又回头看了林少华一眼。不知天高地厚?说的好像你知道天高地厚一般。。
林少华突然一僵,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忘记装出一副嚣张霸气的脸来了。
“林兄有这个觉悟就好,此次多谢林兄你出手相助了,等郝然云身体好些了,我再与她一同来好好谢谢你。”安澜月淡淡的看了林少华一眼。
林少华尴尬了,并没有理解到安澜月内涵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只觉得自己表现尴尬了,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要继续装以前那副样子,还是就这样算了?
安澜月没再多话,转身就走了,郝然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留在原地的林少华,一时觉得有些心塞。
走到郝然云的车厢门口,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气喘吁吁的袁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就打算进车厢。
“诶,安少君,请留步!”袁潇连忙叫住安澜月。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主仆两一个德行啊,不知道自己帮个忙也是很累的啊!都还不理自己!
安澜月被袁潇叫住,心里虽然不解,还是停了下来,对着袁潇拱拱手。
“袁兄,不知道叫住我是有何事指教?”
袁潇觉得安澜月这样,搞的自己好像有点郁闷:“你家那个安简一,刚回来的时候晕过去了,我把她安置在你那个车厢里了,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
见安澜月面无表情的样子,袁潇又忍不住为安简一解释。
“刚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在坡上也看见了。那个人是避开了安简一的视线,突然对你的马对手的。而且她反应也还算快了。刚刚她为了牵住你们的马车,也受了伤,我后来帮着她拉住绳子,都感觉那力道有些重。”
袁潇顿了一下,继续道:“她能抓住绳子把你们车厢改变方向,也已经是尽力了。不过,你若是坚持不想管她的话,把她交给我也行!我也不在意多。。。”
“袁兄,安简一她是我将军府的人。”安澜月淡淡的打断袁潇的话。不过她也听出来了,原来这个袁潇刚刚也是帮了忙的。看来袁潇和林少华这两个人,自己要重新看待了。
见袁潇皱起眉要说什么,安澜月继续道:“我并不是不管安简一,只是她需要长长记性,你放心好了。”
袁潇被安澜月说的一噎:“我需要放什么心,她是你的侍女,又不是我的!”
“那是我说错话了,袁兄莫怪。此时郝然云尚未安全,我还得去看看,你请自便。此次你们两人的帮助,我安澜月铭记于心,等到了白虎国,再好好与你二人讨教。”
说完,安简一对着袁潇拱拱手就离开了,而袁潇则是有些目瞪口呆。
我们两个人?她是说自己和林少华吗?这是不介意之前的小冲突了?还是看出什么了?
还有那小侍女,这给她个教训是怎么个教训法啊?不给她治伤?过分了吧?
这安澜月,自说自话的,把所有话都说完了,自己还说什么呀!袁潇郁闷的又是一跺脚,转身走了。
进入车厢,萧正西正从郝然云脑袋上把银针,安澜月安静的坐了下来。
然七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怨气,转过头小心翼翼的为郝然云擦着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