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带着个小箱子,站在郝然云的车厢前。刚刚她就向里面通禀了,只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姜冰又想周围的护卫队人员询问了一番,安澜月也在车厢上,这两人没下来过。
但是自己在车厢外说了半天,怎么也没个回应?郝然云可能没醒着,但这安澜月总不会睡着了吧?
殊不知安澜月在车上和郝然云正在纠结,这是给看还是不给看?这看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可是姜冰知道了,会不会告诉诸如清?诸如清,可不是好人。。
“还是看看吧?说不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帮你治好。”安澜月轻蹙眉头询问郝然云。
郝然云歪着脑袋想了想,其实她对于这个倒无所谓,只是见安澜慎重,她就配合一下。
“恩,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而且她是诸如清派来的,真的不让看才是有鬼。”
“恩,我去叫她。”安澜月觉得此言有理,于是打开车厢门,笑着看向外边的姜冰。
“不好意思姜冰小姐,方才打了个盹。才注意到,是郡主让你前来的吧?你上来吧。”
姜冰默不作声,这安澜月果然是在车厢上的,只是,真的是睡着了吗?此时也不等姜冰细想,见安澜月一副请上来的样子,走上前去。
“安少君多礼了,我家郡主派我前来为郝然小姐看看,也许能帮到她一些。”
安澜月淡笑着点点头,让开路让姜冰上来。
姜冰踩着刚刚一直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了马车,就见郝然云已经醒了。
郝然云脸色红润,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姜冰不由转头看向一旁的安澜月。
“哦,是这样的,她刚醒了没一会。这个,西正大夫说她是本来身体就尚未痊愈,然后今天突如其来的事情,又让她岔了气,这才又晕了。没什么皮外伤的样子。”
安澜月淡淡的说道,见姜冰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有些怀疑,安澜月不动声色。
“我也有些怀疑,这一天昏倒两次的,也是少见,姜冰你快给她再看看,也不知道国师从哪里找来的大夫,这么不靠谱。”
郝然云也配合点点头,一脸的怀疑,还有些不满。“就是,这老头一看就有点猥琐,回去要问问母亲看,这是哪里找来的野路子。”
姜冰绷着脸,心里暗暗盘算,这两个人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个师叔的本事?虽说师叔跟自己师父,还差那么一些,但肯定不是什么野路子的大夫可以比拟的。
师叔的身份,这两人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姜冰面无表情,当然安澜月二人隔着面纱,也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只能从眼里看出一些外露的情绪。
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包,让郝然云将手腕放在上面,姜冰手正要搭上去,就听车窗上传来咚咚的敲击。
“安少君,郝然小姐,姜冰现在正在马车上吗?”一个沉稳的女声从外面传来。
姜冰皱了皱眉,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眼安澜月,见她点头示意,这才打开车窗。
“卫红?郡主找我何事?”姜冰蹙起眉,不知道卫红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卫红对立面的安澜月抱拳躬身,这才回答姜冰的话。
“郡主让你即刻回去,说郝然小姐既然已经醒了,就莫要再打扰她休息了!”卫红不得不稍微改了一下说辞。
姜冰点点头,回头又歉意的对安澜月和郝然云躬身。
“抱歉,多有打扰。我家郡主催小人回去,怕是有事情,小人先行告退了。”
安澜月点点头:“恩,去吧。无碍,本来郝然云也醒了,我只是有些不太放心那个老大夫。”
姜冰再次施礼,这才收起自己刚刚拿出来的用具,收回药箱之中。
郝然云笑眯眯的道:“姜冰小姐姐,上次跟你说的话,还是作数的,你若是改了主意,记得来找我啊!”
姜冰拿起药箱,又对郝然云一礼,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
“切,这臭脾气,谁要她啊!”待姜冰走了,郝然云不屑的撇撇嘴。
“诶,这诸如清到底是想干啥?一会让她来给我看病,一会又把人叫走,这是后悔让人给我看病了?”郝然云兴致勃勃的问安澜月,似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
安澜月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一边淡淡的道:“她一开始叫人来看你,并不一定是关心你。而是不想让你就这么死了牵连到她,或许还有些好奇?现在你没什么事了,还让姜冰给你看,难道是给你机会挖墙角吗?”
“挖墙脚?我是会挖墙角的人吗?我纯粹是看不惯诸如清,正好她看起来还挺在乎这个姜冰的。”
郝然云一边高谈阔论,一边想着之前的事情。这诸如清,还真的是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啊。
“你之前就没让国师大人查查诸如清?关于她,你知道多少?”安澜月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郝然云。
“这不是事情都集中到了一起,我也没想起来。不过关于诸如清,我特意问过然七,她以前过的挺惨的。因为她的亲身父亲,并不是三皇女名义上的那个夫君。而她生下来以后,就被三皇女丢给她那个夫君养了。”
郝然云说道这,有些同情诸如清了。
“哎,可想而知,也不会得到善待。也不知道诸如清的亲生父母之间,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听然七说,一开始三皇女对诸如清她父亲,可是喜爱有佳,为此一直没有与她那个夫君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