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行进之前,萧正西特意过来了一趟。将一个瓷瓶递给正在吃饭的郝然云,脸色还是有些臭。
“拿好了,这可是从之前就四处搜集药材给你配的药丸!赶着给你弄出来了。”
郝然云拿着手中的小瓷瓶,好奇地瞧了又瞧:“这是什么药做的啊?什么时候服用?怎么服用?”
“在你感觉体内有力量冒出来的时候赶紧吃一颗。这东西治标不治本,等我在研究研究。”
对郝然云的情况,萧正西也有些焦虑。情绪这个东西,最是不可控的。谁知道这些药,能撑多长时间?
郝然云见此,伸手拍了拍萧正西的肩膀,一脸成熟大人的模样。
“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这段时间,劳您老费心了!”
萧正西脸上也有些动情,还没等他眼里捂出泪花,郝然云又嘻嘻一笑。
“我是该叫您曾爷爷吗?”
萧正西见正经不过三秒的郝然云,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了。果然年纪小,一天到晚没个正型!
“哼,你失忆了你母亲就没给你讲讲家族里的事吗?这还要来问我?”
郝然云对着萧正西笑嘻嘻的道:“我这脑子,可不比以前了。再说,母亲一天到晚忙的很,那有空给我讲家族史?还是然七跟我闲聊的时候讲到的,不然。。嘿嘿。”
郝然云笑的不言而喻的样子,看的萧正西又是心里郁闷。
“对了,然七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啊?你母亲怎么会把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就这么放在你身边?”
萧正西瞪着双眼,眼里满是责问。自己家独女,还能不能上点心?
郝然云也收起了笑嘻嘻的神色,叹了口气。
“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安澜月她提醒了我几回。说实话,然七身上的确是有些违和的地方,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害我。”
“哼,不会害你?不会害你,你现在不还是变成了这副样子?而且不会害你,不见得不会对国师府毫无企图。”萧正西想到这个,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又一手指头点在郝然云头上:“现再就算了,你以前不是名声挺大挺厉害的吗?这么个人天天跟在身边,还选她做你的家臣?你是不想好了是吧?”
郝然云揉揉额头,突然有些理解,平日被自己戳脑袋的然七了。。
“怎么?这还委屈你了?”萧正西见郝然云有些委屈的样子,语气更加凶了。
安澜月轻咳一声,打断两个人的说话。
“西正大夫,车队这马上就要出发了,您老人家是不是。。?”
萧正西见安澜月这副我很礼貌,但你该走了的样子,又是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走了。
“可算走了。啧,好不容易离开了国师眼皮底下,这又来了一个辈分这么大的长辈,还真是。。。痛苦啊!”
安澜月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靠在车厢上,开始闭目养神。
“诶,你这就困啦?中午没有歇息好吗?”郝然云收拾掉桌上的饭盆,一边问安澜月。
“恩,有一些。主要是安简一一直盯着我看,我有些睡不着。”闭着眼睛的安澜月,淡淡的说道。
“盯着你看?她盯着你看干嘛?”郝然云有些不解的问。
“我哪知道她。不过这个丫头,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我欺压狠了,特别老实,有些不在状态。”
安澜月睁开眼,若有所思的道。最近的安简一,好像格外的听话,是有些不太对劲了。
“她老实就是不在状态了啊?诶,安澜月,你和她是怎么把主仆关系处成这样的啊?上回在城卫所,我看她对你,哦,不,是对假装你的我,态度真的是,啧,一言难尽。。”
说到这,郝然云摇摇脑袋。皓月国虽说整体没有特别媚上,但这种明目张胆对自己主子摆脸色的,也是不多见。怎么安将军,也没有什么想法呢?
“诶,你说,我们两个人的侍女,怎么都有些不正常呢?你的那个,简直是仇人了。我的这个,哎,现在还不知道什么身份和目的。我看别人的都好像挺正常的啊。。”
郝然云忍不住巴拉巴拉的抱怨起来,安澜月有些无语。
“可能是之前的安澜月,对安简一不太好吧?两个人一起长大,安简一估计受了不少欺负。”
安澜月根据之前的一些事,跟郝然云分析着,然后又转头看向郝然云。
“然七呢?她是怎么回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吗?她是国师府的家生子还是什么?”
郝然云摸摸鼻子,好像自己是有那么点疏忽了,之前也没有关心过这个。
“应该是家生子的,从小在国师府长大,应该不存在身世上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人蛊惑,加入了类似传销的那种组织。。”
安澜月见郝然云脑洞大开的,开始乱七八糟的胡扯,不由翻了个白眼。
“你要知道,功夫这件事,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如果真的有问题,绝不是短期内有的问题。”
郝然云点点头,脸色也有些无奈:“我现在只希望,不是什么跟国师府安危有关系的那种就好。其他的,都可以再说再看。毕竟她对我,也是尽心尽力了。”
说着说着,郝然云的情绪就低沉了下来。被人背叛什么的,这种滋味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