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郡主,若真的仅靠别人的牺牲,就以为能一直安乐下去,那就错了。”
安澜月说的掷地有声,不是说负重前行的人应不应该,而是其他人,不能一直期待他人负重前行!
诸如星觉得脸上一阵臊的慌,安澜月说的很不客气,但让人难过的是,这些话诸如星无法辩驳。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句话,说的的确是正理。。
虽然安澜月的确是因为郝然云还有安仲扬,对国师府才多有亲近。但就这种破献祭,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让安澜月不耻。也让她不由得想到现代时,在边境遭遇到的一些事。
这世界上不是你弱就有理的,也不是所有有能力的人,就有必须牺牲自己来救助你的义务。
救你帮你是情分,但莫要把这情分当做本分!这世上,从来不缺白眼狼。
且不说国主所说的国师府的罪名有几分真实的,就国师府一代又一代的牺牲,国主还不是就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还要责怪国师府声名过盛,并且让臣子有了太多权利。
“安少君此言有理,是我无知了,多谢少君的教诲。”诸如星卸下伪装,很是认真的起身对安澜月行了一礼。果然是如母王所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世间道理千万万,自己还有的去看。
安澜月微微侧过身避过,一手虚扶:“郡主多礼了,郡主能不计较我的狂言,我已是应当感谢。”
她可不敢受诸如星的礼,虽然有安简一在外面看着,但给诸如星留下这个印象也不好。若不是想到以前的事,让安澜月有些心情激荡,也不会一下子当着皓月国郡主的面,把话说的这么直。
诸如星苦笑:“安少君这是不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啊?我是真心觉得你说的没错,你放心,等回了皓月国,我一定会和母王为国师府想办法的。”
安澜月看了她一眼,真的这般好心?自己三言两语,她就会帮国师府?不过总归还是领情了,对着诸如清拱拱手:“如此,我便代郝然云多谢郡主了。”
诸如星也知道自己的这么一说,并不会让安澜月如何相信,但一切等回去看实际行动就好了。
“安少君,不知对之后的事可有什么想法?白虎国一直未曾签下协议,我怀疑,秦烨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一直拖着,也许是等我皓月国内的发生变故,也可能是想拖下去拖到了结。”
诸如星再次坐下,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单纯的模样,看的安澜月无话可说了。
行吧,你们皇室子弟,是都有变脸这么一门绝活儿啊?
“关于这点,我们并不能做什么吧?郡主,您来之前,二殿下这件事可有嘱咐?”
安澜月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枣茶,轻声问诸如星。
诸如星摇摇头,脸上还有些孩子气:“我出发前,母王什么都没与我说,只是给了我一封信。”
“那二殿下还是关心你的。对了郡主,如风郡王知道这件事吗?”安澜月随口问道。
诸如星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如风哥哥知不知道,大皇姨,不一定会通知如风哥哥。”
“为何?”安澜月不太理解,诸如星这又是几个意思?白虎国现在可不算什么安全的地方,她就不担心?
诸如星脸上有些无奈:“大皇姨和如风哥哥关系比较淡,如风哥哥也不待见大皇姨。”
不待见大皇女?为什么?没等安澜月继续问,诸如清就转移了话题。
“安少君,这件事若是郝然小姐知道了,应该会很伤心吧?我听说,国师府的主君裴迁,也出现在朝堂上了。听说国师府被抄后,裴主君回裴家,却被裴史官给轰出去了。”
安澜月眼神闪了闪:“郡主你能暂且不告诉郝然云吗?我怕她,短时间内接受不了。”
“安少君不早日告诉她,好让她做些打算吗?她若是一无所知的回皓月国,那应该更加不好吧?”
诸如星有些不明白,安澜月这么明白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安澜月笑了笑:“她现在身体尚未痊愈,再加上参加文试,精力都用完了。我想,等她身体好些再说。”
原来如此啊,诸如星了然的点头,又笑了:“安少君,你与郝然云关系还真是好啊,这么为她打算。只是,我以为这件事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难免有那些口舌小人,安少君还得警惕。”
“恩,我知道了。郡主,如此就多谢了。”安澜月举起茶杯,对诸如星微微示意。
诸如星也举起茶杯,眉眼带笑:“安少君多礼了。”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诸如星才起身离去。送走诸如星,安澜月眸光暗沉。
早上特地交代了然七,最好不要让郝然云出门,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那么精力旺盛。
这个事儿,一直瞒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的先把萧正西和姜冰捞出来。还有萧正西对诸如清说的话,等今日回去,找郝然云一起去他房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
因为距离诸如清去囹圄的那天,本身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安澜月觉得也不差这么一天。最好还是等郝然云过去,名正言顺的也不那么引人怀疑。
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安澜月吃过午饭就在她的帐篷里休息了一会。
“少君,时辰差不多了。这是方才如星郡主送来的,据说是你那个对手的,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中人。”
安简一将手中的纸递给安澜月,安澜月接过就看了起来。
“诸如星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有说什么吗?”安澜月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人的确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