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呢?”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这下四个人都楞了,犹如木乃伊一样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安澜月,靠在床柱上看着她们淡笑。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这么也不叫我们?你饿吗?渴吗?”郝然云第一时间跑到床前,紧盯着安澜月一眨不眨。似乎是怕看到的是个幻觉,怕一眨眼她又安静的躺在床上不说话。
安简一都无语了,行吧,总算也看出来她的确对少君很是担心了。
“我才醒,就听姜冰在为你诊脉。”安澜月看着郝然云开心的眉眼,也笑了笑。
郝然云微笑的看着安澜月,猛的一下把安澜月搂住。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几日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以后可别这样了,吓死我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实在不行咱还能跑路呢。”
安澜月被郝然云突然的动作弄的吓了一跳,听她前面说的话,先是微微一笑,可听见后面一句话,嘴角的笑容就渐渐不见了,压低了声音有几分恼怒:“你这样怎么跑路?半路跑死了?”
安澜月眼眸微抬,见那边三个人石化一般看着自己。下意识手上一用力,把郝然云推开了,眼神微微游离,又轻咳一声。
然七和安简一一脸懵的看着这一幕,对视了一眼:总感觉这两人氛围有些问题怎么回事儿?
姜冰眼神闪了闪,却没什么都没说,对着安澜月躬身一礼,就转过身开始收拾起桌上的药材。
郝然云被安澜月一推,这才回过来一些神,余光也看到了那边杵着的三个人,却还是甜甜的对安澜月笑了笑。
“郝然小姐、安少君,我这便去收拾些药材,去为安少君熬药了。你们两个,也一起帮我把这些东西,先拿去我房里吧,我一个人拿不过来。”姜冰无视两人古怪的目光,对两人说了句。
安简一看向安澜月,然七看向郝然云。见她们两个都点了点头,就一人帮着拿瓶瓶罐罐,一人帮着拿那堆药材,跟着拎着药箱的姜冰离开了房间。
安澜月瞪了郝然云一眼,只是那憔悴的模样,在郝然云看起来没有一点平日里的威胁,反而别有味道。
郝然云厚着脸皮对安澜月笑笑:“我方才说的都是认真的,你不要这样了,这名次不要也罢。在我看来,这些虚名除了能炫耀几分没有任何意义。这时候把自己弄伤了,关键时候反而后续无力。”
安澜月翻了个白眼:“几日不见,你倒是更加厚脸皮了,嘴巴也挺能耐了。”
郝然云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关在里面,除了答卷就是答卷吗?偶尔也会想一些有的没的,思想觉悟提高了。对了,我总觉得回来以后,然七怪怪的。遇到的其他几个人,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你知道吗?”
安澜月见郝然云那副认真的样子,叹息一声:“你这是有所猜测了?还需要来问我?”
郝然云垂下头,伸手拉过安澜月的手。安澜月挣扎了两下,见她依旧不放手,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国师府已经出事了是不是?你不告诉我,是不是怕我再受了刺激?”
郝然云这么正经的眼神,看得安澜月一怔,这家伙也有这样的时候啊?话说,那她这是不是。。
不,不告诉她的主要原因还是那件事情中,裴迁的作为。至于国师府,郝然云也该已有预料才对。
“以前就和你说过,两只鞋子,只落了一只,心里总是不得劲。这件事其实在我心里,也是一样的。能和姜洋洋那样的人合作,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母亲虽然聪慧,可人总有疏漏之处。”
说着说着,郝然云顿了一下:“我不是什么多情之人,虽然尽量把自己当做真正的郝然云,但国师府对我来说,其实还是很疏远。只要人没事,我并不介意什么与国同休的国师府。你懂吗?”
安澜月沉默了,虽然对郝然云所说他不是个多情之人,有些不认同,却知道她后面说的话并不假。就像对自己来说,将军府最重要的,就是人活着。
什么荣耀,什么地位,都没有那么在乎。
“我知道,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瞒着你,就是想晚一点,再晚一点再让你知道,我不想冒险。”
郝然云把玩着安澜月的手,嘴角露出一丝斜斜的弧度:“谢谢你这么直白的关心我。”
安澜月突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灼人,心中一向坚硬的铠甲似乎也软了几分。倏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自在的与自己的另一只交叠在一起,郝然云却笑的更加灿烂了。
“咳,你,你别这么跟我笑,怪怪的。”安澜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神还是有几分回避。
郝然云叹息一声,双手扶在脸颊下:“也是,这张脸的确还有些。。怪怪的,回去了再说吧。”
安澜月轻声“恩”了一声,觉着郝然云这个动作,衬的她原本可爱的脸更加可爱了。
“国师府的事,你既然猜到了,我就不隐瞒了,你先吃一颗药。”安澜月脸色犹豫了一下,郝然云轻咳一声,坐正了身形,听话的磕了一颗药,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国主在朝堂之上,正大光明的给国师冠上罪名将她收押了,国师府也被抄了。”喜欢若世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若世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