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这是镇远侯写的信吗?您刚刚问我国师府和镇远侯,但跟我们将军府没关系吗?”
安简一也真的是被安澜月搞迷糊了,明明是写给少君的信,少君为何一直问国师府和将军府?若是跟国师府有关,为何不直接写信给郝然云?绕这么一大圈作甚?
安澜月欣赏的看了安简一一眼,这孩子还有救,没傻透。
“恩,是镇远侯的亲笔印信,说的事也的确与国师府有关。虽然不是我将军府的事,但我父亲,实际上曾经和国师大人是莫逆之交。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安澜月也有些无奈,之前安将军从来没跟她仔细说过和国师之间的故事。现在倒好,自己知道这事,还是从另一个人嘴里听说。这感觉,有那么一丝丝。。
“将军和国师大人是莫逆之交?少君,您没骗我呢吧?”安简一是真的有些石化了。莫逆之交这个词,是随便用的吗?安将军什么时候和国师府有这关系了?咱国师府还真就跟她国师府脱不开关系了?
安澜月一手轻扣桌面:“我骗你作什么?国师大人,还真的是深谋远虑啊。”
“国师大人和镇远侯勾结在一起了?”安简一还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又是将军府又是镇远侯,国师大人的交际有够远的啊?话说,这事国主知道还不是不知道?
安澜月白了她一眼,安简一情商有这么低吗?“什么叫做勾结?不会说话就别说。”
“额。。那镇远侯写信与你是国师想做什么吗?”安简一警惕的问道。郝然云在这不直接跟她说,找少君做什么?不会是什么难做的事吧?
“也没什么,就是交接一下国师府的暗中势力。至于不找郝然云,是国师知道她的病吧。”
安澜月手上动作一顿,淡淡的看向安简一:“你就是不喜欢国师府,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安简一略微一僵:“我没有不喜欢国师府,只是国师府现在情况不妙,会连累将军不是吗?”
“我虽然对父亲和国师之间的往事不是很清楚,但镇远侯言,前国师算是父亲的老师。”
安澜月之前对安仲扬和国师之间的关系,也有诸多猜测,但没想到是在这样的。这里的老师,绝不是现代那个意义的老师。尊师重道,不是说活而已。咦,这样一算,父亲和国师也是青梅竹马了吧?
安简一沉默了,老师?自己还曾经特意了解过将军的过往。认为一个边境小吏之子,在没有其他外力的帮助下,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安将军是如何聪慧。没想到,里面还有国师的教导。。
天地亲君师,虽说师看似排在最后,但是和天、父母双亲、君王放在一起,谁都知道他的重要性的。
安将军若真的置国师府于不顾,又被人知道和前国师的关系,才是真的会成为人人皆可唾弃的人。
“国师府还留下了暗中势力?难道国师果真有。。叛国之心?”安简一眼睛一亮,若是这样,就算将军对国师府袖手旁观,也不是无话可说,也算是情有可原?
安澜月冷冷的看着安简一:“你和国师府,到底有何恩怨?这样还说你没有厌恶国师府?”
安简一脸色一变,眼神闪烁的避开安澜月的目光。心中懊恼,都是一时得意忘形,才顺口说了出来。
“说吧,你和国师府有何恩怨?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孤儿,是被父亲收养的。你那时还小,后来一直跟着军队,怎么可能有机会与国师府结怨?是你成为孤儿之前的事?”
安澜月眯着眼,打量着安简一。虽说只是试探性的话语,但看安简一的脸色,安澜月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你成为孤儿之前,为何会与国师府结怨?国师府不是这等残害百姓之人吧?”
安简一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才灰败了脸色,只是眼神里,却有些愤恨不已的样子,让安澜月更加好奇了。
“国师府,国师府又怎么样?国师是不会行这等残害百姓之事,但若不是前国师的判断错误,我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灾民?又怎会成为一介浮萍?”
“她们这些人,不过在朝堂之上的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安简一想到年幼的弟弟,还有死去的双亲,眼睛就红了起来。这么多年没有提起,那些画面却如同在她脑子里扎了根一般。
安澜月沉默了一会,看着安简一,仿佛想起了华国边境的那些孩子。还有其他战阵国家里,流离失所,时刻面临着生存威胁的孩子。国内一派祥和,国外边。。
“我虽然不清楚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也知道对你来说必是惨烈。我不要求你放下心底的执念,只希望多多思考一番,真的是前国师造成的吗?是她造成的吗?”
“你在军中多年,应当知晓,任何决定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我以为,你回都城既然已经三年,就该对朝政的局势有所了解。再者,我父亲为什么会正巧去了那里,收养了你们,你觉得是巧合吗?”
安澜月之前没有多么仔细的去了解过,安简一她们这些人的过往。
想来即使已经过去很多年,过往都还是她们心底的伤疤吧。知道了前国师与安仲扬的关系,再结合自己对安仲扬的了解,安澜月大胆的做了这样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