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看着眼前的她,或者说,很佩服地看着她,这是一个很重事业的女人,可以说是女中人杰啊,与自己此前结交过的女人完全不同,她身上有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英气”。
而涵花就没有这种“英气”。
涵花有的是一种“柔美”。
英气有英气的那种美感,柔美的柔的特色,春秋各异啊。
也许,人们说的魅力,说源于此吧。
此外,还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想一想真是有点可笑,她是一位高官,若我张凡平时还是一个农民,她见到我就像见到空气差不多,高兴了,可以给你扔一块面包,即使她再平易近人,在张凡眼里,也免不了有一种完全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使她的平易近人是出自内心的,张凡自己也是自卑得不能再自卑,看着她时,也会感觉她是那么高不可攀。
而眼下,她却是极端配合他的治疗。
医生的成就感……
这就是古人追求的悬壶济世?
不成名相,亦做名医?
难道,这种成就感和骄傲感,就是做为一名神医所拥有的人生价值之所在?
张凡想来想去,忽然感到自己好笑:泥马张凡,给人治个病,来这么多感想做屁!
笑了一下,随手把桌子上的一盏台灯拿过来,照在她的患处。
身上有一大块红色的纹路。
图像很是惊人诡异:像是火烈鸟,又像是猴腚,看着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真没法设想,带着这样一个“罪证”似的患处,她以前的岁月是怎么度过来的?
张凡扬起手,对着患处隔空发了一会功。
她身子一抖,低声的叫了一声,“你干嘛?”
“闭嘴!我在治疗!”张凡说道,一把扳住她肩膀,她无法翻过身去,然后戴上一只医用手套,在患处涂上一层药末。
她“吱”地一声。
药末涂在患处,凉凉的,有点痛。因为里面有几味辛辣的中药材,全是《玄道医谱》上的疗疾珍奇药材,是张凡为她专门配制的方子。
这方谱子,以速效见长。
一般来说,一刻钟就会见效。
张凡知道她是个急性子,要是不能当场见效,她会失去信心的。
“好点儿了吗?”他低头问道。
张凡看见她的眼睛里湿湿的。
”……你这是什么疗法?这么痛?药末里掺了辣椒?”
她不断地吸着气,显然伤处的痛令她不好受。
“疼就对了!这方子可是珍贵药材配制的,单是一味冰莲冬虫,就是绝品药材,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不肯拿出来用呢!”
她听了,得意地美了一美:“你是说,我欠你人情了?还是说,这药费很贵?”
“都有,而且,都要还的。”张凡半开玩笑地道。
他其它不想从她这里弄钱,她能有几个钱,值得张一回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