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张凡明白了,她要说秘密了。
“我知道你怀疑我,我也感觉到欧阳伟怀疑我。但是,你并没有向欧阳伟说出你的怀疑,他也没有。你们两人,都是好人,不揭发,为亲者讳,都不会下十八层地狱。所以,我虽然和欧阳伟没那事了,但是,心里还是挺感激他的,更感激你。”
“没什么没什么,”张凡道,“我认为,即使你真的参与了精虎剑被盗之事,你也是被逼迫的,而且,他们事后对你灭口,更说明你不是他们一伙的。”
听着张凡的话,她有些感动,娓娓地讲了起来:
“我以前在一个人家里做家政工。那家男的是个古玩收藏家,他有很多古玩界的朋友,我感觉到他们好像有一个组织,相互之间来往很密切,他们好像经常有一些秘密的行动,每次他出去一段时间之后回家,都会带回来非常珍贵的古玩,渐渐的,我对古玩也有些熟悉,知道他带回来的都是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珍品,要是花钱买的话,以他的经济实力根本买不起,我就奇了怪了……”
张凡兴奋起来,“有点故事,你继续往下讲。”
她瞟了他一眼,嗔道:“听故事事你倒是猴急猴急的,到让你办正经事,你一直装死猪!”
张凡挨了骂,却是感觉骂得很舒服,嘻嘻地笑了起来。
她喜爱地碰了他一下,继续说道:“后来我渐渐的明白了,他们这伙人其实就是一个犯罪集团,有时候去盗墓,有时候去别人家偷窃。你想想,我在这种人家里做工,时间长了还不惹麻烦吗?所以我就打算离开。”
“你很明智啊,是不能继续做了,弄不好将来他们犯事了,把你也诬攀上,那就可怕了!”张凡说道。
她得意地又剜了他一眼,“你为了得到我的故事,净拿好听的来骗我,不过我真的喜欢听你说话,我四十岁了,从来没听说别人夸我一句明智……”
“以后我们做朋友,我夸人的句子成筐成筺。”
“那我等着慢慢享受,”她乐了,继续讲道,“可是,就在这时,我爸爸被检查出来得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只有国外的一种药能够治,那种药很贵,要80万元一个疗程,医生说需要三个疗程才能够治好,这就是整整240万呢,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就是砸锅卖铁,我把全身的血抽干净全卖了,也凑不上一个零头。”
“嗯,嗯,可惜,当时你不认识我,要是认识我的话,我在京城有一个基金会,这点钱没有什么问题……”
她呵呵地笑了,打了张凡一下,“你专门会送空人情!”
“后来怎么样呢?”
“我到处借钱,拼了命的借钱,可是我这样低贱的身份,认识的都是穷朋友,穷亲戚,稍微有点能力的人离我们远远的,半个月过去了,我才借到了几万块钱,医生说如果再不用药,我父亲顶多还能够撑五个月……”
说到这里,阿娇的眼泪流了出来,“现在都不敢回忆那些日子,我急的只想跳江,有两次都跨上了江堤栏杆,望着江水,又想到自己如果一死,留下妈妈就更难以撑下去了,所以就没跳下去。”
“就在万般无奈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这人个,除了这副身子对男人还有点价值,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我何不……你懂的。”
“当然懂。这种交易,有时是肮脏的,但这件事,对你来说,不但不肮脏,甚至还有点伟大。”张凡半真半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