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驾车的水平很是不错,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东郊。此时已近子时,滕头村附近一片荒芜,连一盏灯火都找不着,到处被茂盛的荒草覆盖,许多房屋早已腐朽,坍塌断裂,实在不像有人住的,恐怕连鬼都不稀罕在这里逗留。
“真的是这里吗?”徽墨站在村口,怀疑地望着这里,“这条唯一进村的路上无论是脚印还是车轮印,什么都没有,完全不像有人经过的样子。”
宁姝嫌碍事,把换官服上过于宽大的袖子绑起,跳下马车:“若我记得没错,这滕头村已经荒废了七八年,按理说这条小径应该早就被杂草掩盖,可你看,这条路上通人绝没问题。至于没有脚印车轮印,这说明这些人极为警惕,进村前就用厚软的棉布包好了车轮跟脚底,自然留不下太深的印记。往里走吧,夜合欢的香味很特殊,是我们的最佳引路人。”
她正欲进村,忽然想起夏侯轻眼疾,忙回头道:“殿下请,奴……呸,小女来扶您。”
夏侯轻却拒绝:“不必。”
宁姝疑惑地望过去,就见他抬起手打出一道掌风,一粒小石子随着掌风射出,撞到障碍物便左右弹跳,而夏侯轻根据听到的声音反馈,自然地往前走着,没有丝毫障碍。
“……”宁姝瞠目结舌,她回想起之间她那堆做低伏小的搀扶伺候,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徽墨笑嘻嘻道:“早说啦,我家爷无所不能。”
宁姝有些麻木:“那他为什么之前——”她能明白人前是为了藏起锋芒掩人耳目,那人后呢?
前方夏侯轻轻飘飘落了句:“因为累。”
宁姝抬头仰望天上月,无语。
往村里行了大约一刻时间,夏侯轻跟宁姝几乎同时停下脚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