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不无戏谑地想着,然后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哈欠,方觉困意袭来。而夏侯轻也未在发出声音,马车里一片令人舒适地宁静。宁姝不由自主趴在面前小几上昏昏欲睡。
一根柔软的锦带随着窗外微风,轻轻地搔在她的脸颊鼻尖。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捉,她半睁开眼,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一根黑缎的尾端。
那根印着兰草暗纹的锦缎,一截蒙在他的眼前,一截捉在她的掌心。
半昏半醒间,宁姝望着面前不说话便是一幅倾世名画的人,模糊呢喃:“此案应不比凤凰台案简单,可能内里还要复杂数倍,小女若能顺利破案,能不能向世子殿下另请一个酬劳?”
“你想要什么?”他问。
“我想看看殿下的眼睛。”
直到下了马车,回到国公府,宁姝都愣登登地,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为何要提出那样的要求,更不知自己到底哪来的胆量,竟要求夏侯轻解下黑缎供她一看。
怎么都感觉,有种莫名的轻浮。
宁姝啊宁姝,虽然世子殿下绝世美貌不错,可要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对了,她刚才冒犯完后,他怎么答来着?
好像是……“可”?
宁姝轻叹扶额。罢了罢了,反正对自己的厚颜无耻,他应当也习以为常了,且随风去吧……
悄悄从角门进去,宁姝避开一群浆洗打杂的婢女,准备不动声色地回屋。上次凤凰台一案她自作主张,事毕后母亲几日后怕难安,生怕她惹上什么祸端。所以,出府前她特意命连翘为她遮掩,不令父亲母亲察觉,免生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