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为何使臣不邀请你四皇兄,不邀请你六皇兄,偏偏三番五次邀请于你?还不是因为你平日就品行不端!还叫朕相信你?就算朕相信又有何用!朝臣会不会相信你?黎明百姓会不会相信你?南燕国会不会相信你?朕不止一次告诫过你身为皇子,定要持身正,律己严。切勿跟你小皇叔学,流连那些烟花柳巷腌臜之地,可你三番五次背着朕私犯戒律,还笼络底下人一起蒙蔽于朕。你简直——简直——”
皇帝挥袖怒道:“来人,把七皇子身边所有太监全都给朕杖毙!”
大殿内顿时砰砰跪倒了一片人,太监们纷纷痛哭求饶。萧云岑拉住皇帝的龙袍跪求道:“父皇,他们是无辜的,都是儿臣的错,求您处罚儿臣吧!”
刑部侍郎王翰是萧云岑的母族,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为其说话:“陛下息怒,此案还未查明,七皇子身边这几个太监都是昨晚的人证,若是全杖毙了,恐遭来更多非议,不若等案情大白后,再进行惩处也不迟。”
陛下正气在头上,这时候一名太监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南燕国副使臣要求面圣,向陛下讨个说法,人就在殿外,拦不住了……”
皇帝说着,脑中一阵嗡鸣,萧云岑忙跪起身扶住他。
皇帝一把将他推开,回到龙椅前扶住冰冷的金色把手,低垂着头,咬牙怒瞪在列所有朝臣:“现在南燕国来要说法了,朕的爱卿们,你们说怎么办!”
“大理寺!”
“刑部!”
“京畿府!”
“还有朕的谈相爷,你的大公子也牵涉其中!”
皇帝每点出一个衙门,就有几颗头颅惶恐地低垂了下去。这个案子最难的并不是如何破案,而是案子侦破后,如何担得起化解南燕国愤怒的责任。若是化解不了,掉一个人脑袋就罢了,恐怕还要诛连九族。这担子实在太重,谁主动应下除非是个傻子。
人群里,谈思危迟疑少倾,刚准备抬起头就被旁边大理寺卿冯正强行拉扯了下去。
皇帝目光巡视一周,怒极反笑:“哈哈,看来,爱卿们的意思是让朕亲自去破这个案了?好好好!简直好极了!”
“臣等惶恐!”
朝臣们纷纷跪地,王翰颤抖地擦着额头的冷汗,低声道:“陛下,臣记得宁国公家的嫡女宁姝在之前的案子中,都颇有些巧思,不若将其从大牢中放出来,兴许能解眼下燃眉之急……”
这山芋有多烫手,在场谁不知道。谈思危脸庞皱起,当即道:“王大人,我等男儿在此,却让一个女子冲锋陷阵,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