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听糊涂了,疑惑道:“不是就娥儿一个吗?还有哪些有嫌疑?”
宁姝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优哉游哉边喝边道:“老鸨、素素全都在撒谎啊,你没察觉到吗?”
“有吗?”徽墨拍拍脑袋使劲儿想,仍是一头雾水,“我怎么觉得她们哭得都挺委屈的,老鸨虽然一开始不老实,可后头都交代了啊,名单写得详细得不得了,边哭边写,不像是还在撒谎啊……宁大小姐,你可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宁姝使坏地勾起唇角:“求我。”
徽墨想都不想:“求你求你!”
宁姝:“……”这恳求来得太快,完全没成就感了呢,倒是学学你家世子爷那股傲娇劲儿,逗起来才有趣啊。
她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在平南王府做侍卫,贴身伺候那位爷时,他坐着用膳,她站着伺候,伺候完了才轮到她吃饭,而他仿佛故意的,她肚子叫得越欢,他用膳就越慢条斯理,她一时狗胆包天将他束发惯用的簪子抽走:“殿下想要这根簪子吗?求我啊。”
然后夏侯轻冷冷扯了下嘴角:“我只说一次,把簪子拿过来,重新为我梳发。”
这几日被他软刀子折磨得快疯,宁姝也倔起来:“如果我不呢。殿下,之前我偷印信逃跑私见十三公主的事已经知错了,规矩我也罚抄好了,殿下是不是该消消气,别再折磨我了……”
“以下犯上,拿着簪子威胁本王,这就是你知错的结果?”
宁姝撇嘴道:“我这也不是被逼到绝路了么,殿下,你就饶了我吧。”
他那日没有蒙那条黑缎,将眉眼全然露出,他静了一会儿,浓眉长睫如远山云雾微起涟漪,过了会儿后道:“照顾我,就令你那么不耐烦吗?既然如此,明日起你就不必来不知堂了,自己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