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十分适合来杯暖呼呼的咖啡或者可可。明子看着桌上冒着烟的可可和蛋羹,等待着伊希斯。她期待着伊希斯今天能像往常一样与自己能同坐共餐但,期待终究只是个幻想、不能实现的机率很高。
明子听见伊希斯房门的声音便笑嘻嘻地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伊希斯,然而对方无视了餐桌上地一切、直直地走向门口。
“伊、伊希斯,早餐不吃吗?”明子看着对方的方向,有些紧张地问着对方。
搭在门把上的手停止了动作,伊希斯面无表情地走向餐桌。
看见伊希斯逐渐走向餐桌,明子也不仅松了一口气:“我做了可可和蛋羹,很适合雨后的早晨吧、很暖胃的。”
伊希斯没有坐在椅子上慢慢享受明子准备的餐点而是端起装着热可可的杯子,一口气喝完。
“希、希斯,你喝慢点。小心烫着。”明子紧张地说道。
无视着明子的担心,伊希斯仿佛没有知觉地端起还冒着热烟的蛋羹、灌了下去。明子眼瞪目呆地看着伊希斯,不明白她的举动。
喝完了蛋羹,伊希斯随手擦了擦嘴角:“我今天不会去上学。”
“诶、为什么?希斯,你要去哪里?”
“Abandon”
“诶?”
“你的今天的观察报告就直接写我去了Abandon吧、就这样。”
明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伊希斯离开,在伊希斯关上门的那一刻、明子仿佛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甚至是其他周围有关警察和英雄的人也关上了心房。明子喝着杯中的热可可低语道:“好苦..”
离开了那曾经给自己带来平静的空间、伊希斯利用了个性来到了汤川的小诊所。她出现在伊鲁斯的病床旁,坐在病床旁、望着还在沉睡的伊鲁斯,身边没有其他人。
不久,清晨的阳光透过清透的窗帘把阳光倾洒了进来。侧门开了,纱里拿着一包生理盐水走了进来、看见病床旁的伊希斯后也没多加惊讶只是淡淡地问句:“早餐?”
“不了,谢谢。”伊希斯回应道。
给伊鲁斯换上新的生理盐水后纱里随后也拿出那个专门给伊希斯的大医疗箱,准备为对方检查伤口并换上新的纱布、伊希斯也很配合地褪去衣服让对方检查。两人就这样很安静,一位安静地望着病床上的人、一位安静地拆纱布和上药直到那位邋遢的大叔出现才有了话语声。
汤川喝了一口热咖啡,向伊希斯说着伊鲁斯的情况、随后想起昨天名取交给自己的那份药单文件继续:“对了,那个药剂真的是不得了了。”
“名取给了你?”
“对啊,毕竟我也是个医生多少想要了解一下。”汤川看着窗外的蔚蓝的天空继续道:“虽然他们给伊鲁斯注射的是不成熟的药剂,但暴走、渴望血、只服从某个特定的声音和失去痛觉这些效果已经够让人呛了。”
“哦,是吗。”
伊希斯平淡的回应引起了汤川的不满,但想到这是对方本来的性格还是放弃要怼对方的行动,想起今天并不是周末便问道:“今天不去上课?”
纱里结束了手中活,伊希斯也套上衣物回答汤川道:“鲁斯还没醒来。”
“你是弟控吗,还是你认为我这里不够安全。”
伊希斯看着老旧的四周,带有一丝同情道:“不够安全,费用多少?”
汤川听出了来自对方的同情,压抑内心中被看小的愤怒说出了一个庞大的数字原以为伊希斯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变化,怎知对方还是一副平淡的表情从口袋内拿出一张信用卡交给了自己并说了卡的密码。
“什么嘛,那只老狐狸又骗了我。”
“骗了你?”
“说你有人味了,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变化、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往一样嘛。”
伊希斯看向汤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怎样的?”汤川回想起第一次在竞技场上帮对方进行着无麻醉的手术,那时候的伊希斯面无表情地让自己动刀、对方仿佛丧失了痛觉、对自己身上流的大量的血也无动于衷,只是空洞地看着赛场中被撕裂的尸体。但一旦伊希斯站在赛场中央,就像换了一个人、虽依然是那张没什么变化的表情但气场变了、行动如水一样流畅、身手也是快狠准,伊希斯就像一位专为杀戮的妖精、能让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世界当然血的纷飞是必须的。
在竞技场上每人都暗称她为小红帽、娇小看似无害却是专为杀戮的女孩。但在汤川看来对方的眼眸中藏着淡淡的寂寞,是缺乏安全感的。有时候她像个刺猬一样,想要有人来成为朋友但总会竖起尖刺来警告接近者自己不好惹,因为她深知自己不能有任何的软肋、那样只会为自己关心的人带来伤害甚至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这也可能是名取为什么老是默默地想要帮助她吧...”汤川看着伊希斯有些血色,不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营养不良的脸蛋,心中想着。
这时纱里过来告知汤川有伤者来了、打断了汤川的回忆,望了伊希斯一眼后便离开了。随后纱里递了一杯温柠檬蜂蜜给伊希斯:“这个,好喝,舒服。”
伊希斯道着谢,接过了杯子。为了透气,纱里打开了窗口、微凉的风徐徐吹进了病房,搭配着手中的温热饮料伊希斯看似冷静地享受着这一片舒适、但脑海中却是想着刚刚汤川说的药剂效果。握着杯子的手不禁用力,杯子出现了裂痕。
早晨的清凉随着时间卖力地向前进,炎热的中午也来到了。那个期间伊希斯都没有离开过座位,只是默默的坐在伊鲁斯旁。一个三明治出现在伊希斯眼前,抬眼望过去是纱里怀里抱着一本绘本而另一只手中的三明治很明显是递向自己的。
“三明治,好吃。”
接过三明治后纱里也没有离去的意思,大大的琉璃眼直勾勾地看着伊希斯。还以为对方认为自己不会吃,伊希斯便在对方盯着自己的情况下拆开了包装、开始吃了起来但那个视线感仍然没离去。斜眼看过去,纱里抱着怀里的绘本、就像机器人一样看着伊希斯。
“纱里,汤川呢?”
“外诊。”纱里依然直勾勾地看着伊希斯。
“没有其他病人需要照顾?”
纱里环顾四周意识伊希斯现在的病人就只有依然还在沉睡中的伊鲁斯,回答道:“没有,三明治好吃吗?”
“啊、哦,好吃。谢谢你。”
听见伊希斯的回答,纱里便把怀里的绘本塞给伊希斯后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伊希斯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