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很冷,但却也不能冷冻天羽宗的火热的气氛。
既然和之沐江成亲,哪怕是男人,哪怕是不合伦理,哪怕是惊世骇俗,泊络也依然宴请了所有该请的人。
正常男女婚宴的排场一样不少。
泊络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和目光,他只知道这是他应该给自己伴侣的,而江湖上,无论是因为天羽宗的地位还是承了泊络的清,或者纯粹是为了看个热闹,基本上收到邀请函的人统统都来了。
除了天羽宗云游在外的一些长老,他们觉得丢人,就没有过来。
历代天羽宗宗主虽然都是和一朵花成亲,但到底是女人,到了泊络这就成男的了,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他重情义,承了父辈留下的婚约好,还是说他古板。
总之,没多少人相信,他是真的喜欢这男人。
但不管私底下众人如何讨论,表面上都会做做功夫,整个婚宴也算是举办的顺利。
“沐江。”泊络在和之沐江喝下交杯酒后,情动之下便抱住对方吻了起来,醉人的酒气在两人的唇齿间流转,之沐江也配合着对方,嘴唇轻启,接受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试探。
吻落。明明该是毫无内力的之沐江喘息才是,然而却是内力深厚就算在水中闭气数个时辰的泊络气喘吁吁。
他留恋般的在之沐江嘴角亲了亲,然后目光略微游离的看了眼身后的挂着红帐的床,“我们......上去?”
之沐江温温的笑了笑,拉着还在踌躇的泊络走了过去,两人齐齐在床沿坐下。
“你帮我?”之沐江手指搭在自己衣襟的纽扣处,轻轻的瞥了眼身旁的人。
这一眼看的泊络手都抖了,他看了眼那颗扣子,小小的咽了口唾沫,低着头为对方解了起来。
之沐江看他这模样就觉得好玩,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会这么纯情。
“泊络,待会儿,你承受我,可以吗?”随着外面大红的婚服落下,之沐江也趁势贴了上去,手搭在了泊络的腰上,缓缓道。
泊络僵了一下,说实在,他不是很能接受在下面,但是.......
看着面前自己喜爱的人,想到对方露出失落的神情,他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虽然他不怕疼,但还是能感觉到应该很疼的。
让沐江疼,他舍不得。
“嗯,没问题。”泊络道,他抱着之沐江缓缓将对方压到了床上,手伸了进去,触摸对方的肌肤,他早就想这样放肆了,不过之前还没成亲,现在就不同了。
之沐江眯了眯眼,也顺着他,同时不动声色的把手里捏着的药丸塞到了枕头下,其实,就算泊络不想在下,他也准备好药了。
那天,他同意泊络之后,就先跟系统兑换了三年的时间,也就是三积分,不是他抠,而是他也不确定,泊络对他的感情会维系多久。
只要泊络一直对他不变,他也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直到对方寿终正寝,但若是对方变了,那他跟系统交换的积分,可就拿不回来了。
先跟对方处个三年试试吧。
之沐江摸了摸在他锁骨处乱拱的脑袋,手上用力,想要将人翻到身/下,哪想推了推,对方根本纹丝不动。
之沐江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一丝笑容,“泊络,放松些。”
泊络呆了呆,以为自己太重了,把对方压到了,连忙爬了起来,这下之沐江可以翻到他身上了。
“泊络,我帮你脱。”
第二天,泊络照旧神清气爽的起来练武,反倒是本来该舒服痛快的之沐江一脸难言的躺在床上摸了摸腰。
被榨干了,夹得好痛。
他暗暗看了眼在把剑舞得虎虎生威得泊络,心里懊恼自己这具身体的弱,以后还是得多锻炼锻炼才行。
其实这具身体相较于普通人来说并不弱,只不过对内力深厚的人来说就不够看了。
之沐江看了眼泊络的情况后,又接着睡回笼觉了,睡到了午时才爬了起来,而一醒来就直面泊络忧心忡忡的眼神。
“沐江,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他坐在床沿,帮之沐江掩了掩被子。
“没事,睡会儿就行。”之沐江无奈,往杯子里缩了缩。
“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之沐江赶忙道:“我有传承,自己清楚,就是做了那事而已,能有什么事。”这怎么可能叫大夫,他还是要脸的。
泊络听了,又看了看他疲惫的样子,心里叹气,幸好没让沐江承受,不然肯定更难受,至于他的话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你休息会儿,我去端些吃的。”
天羽宗的这场婚宴成了很多人酒后的谈资,大势力们对此表面没有表现,背地里什么说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至于普通人知道这事后,少不得要说上两句,对此啧啧称奇。
责骂的有,敬佩的有,厌恶的有,羡慕的有。
不过不管是泊络还是之沐江都不会在意这些,而那些人也不会拿着这些话到他们面前说。
被关在家中的邱镜笙听闻这事的时候,直接打杀了告诉他此事的人,又是在家里大闹了一场,最后被其父镇了下来。
“父亲!我要杀了他们!”邱镜笙恨声道,眼神充血的嘶吼着。
庄主略带冷漠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中缓缓道,“是你技不如人,若是你有半点能成的趋势,就是天镜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将夺权的希望放在应灵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是蠢材。”
话落,他袖袍一挥,便离开了,徒留邱镜笙断着两条腿在椅子上嘶吼。
在铃东尽的价值被榨干后,就已经被宋鸣除掉了,应灵那边也是好一番交涉才将对方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