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欢低头喝茶，边用意识问系统：“你确定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小花回道：“剧本里是这么写的呀，她叫殷仲岚，是太傅唯一的女儿，后来你们前朝势力举兵犯京，她还战死沙场了呢。”
“也就是说我和她是敌人？”
“对滴，不共戴天的那种。”
花朝欢偷偷瞄了对面人一眼，怎么感觉都是她家铲屎的，哪能是个女人呢。
如果殷仲岚性格内敛害羞还好，花朝欢就可以直接套路她，甚至豪迈上手瞧瞧她究竟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可……
殷仲岚注意到朝欢蹙着眉头，便问：“朝焕小公子有烦心事？”
花朝欢正想说话，门忽然被敲了敲，是她的小厮。
“公子，戚大人来了。”
戚大人就是那位包下花朝欢的恩客，正好朝欢心里正烦着呢，反正以后也不是见不到殷仲岚，就先不着急确认性别了。
花朝欢道：“仲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
殷仲岚一愣，没有说话，眼见着朝欢和她的小厮离开了。
包间再度安静下来，一楼的掌声和起哄声显得嘈杂刺耳，殷仲岚目光落在小桌的茶盏上，茶水尚未饮完，散发着薄淡的雾气。
她的丫环，其实是属下，随口道：“那位朝焕公子长得真美呐。”
殷仲岚脸色冷了下来，她当然知道朝焕美，美得名动京城，否则也不会被宰辅大人看上，一包就是包了小半年。
殷仲岚一直怀疑朝中有重臣与前朝势力来往，宰辅大人就是她的监视目标之一，但苦于没有证据，于是才来宰辅大人经常光顾的花楼。
然而方才一见到朝焕，她的心忽然就乱了。
他清冷的神情，凌厉的剑法，喝茶时乖巧捧着杯盏的嫩手，微微蹙起的眉毛，一切都在殷仲岚的脑海里循环放映。
可这般让她说话都不舍得加重语气的人儿，居然要去伺候那个年纪可以做她母亲的老女人！
属下见殷仲岚脸色十分难看，疑惑问：“小姐怎么了？”
听到这称呼，殷仲岚的脸色更差了。
她其实一直向世人隐瞒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如今注定她和朝焕之间存在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殷仲岚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俩是没可能的。
她只能把自己异样的情绪压下，努力将朝焕的身影赶出她的脑海。
“小姐，既然戚大人来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这句话让殷仲岚的情绪一下子有了个发泄口，她噌地站了起来，“走！”
她是去看宰辅大人的，不是去看朝焕的。
殷仲岚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可到了朝焕房间外面，她的心又开始酸涩起来。
屋内，花朝欢和戚大人相对而坐。
“不知殿下的剑法是跟谁学的，我还从未见过。”
“闲来看了本书。”花朝欢语气寡淡，“姨母是在怀疑我？”
“老臣只是关心殿下。”戚大人想到刚才属下的报告，又道，“听说殿下就在方才结识了太傅的女儿殷仲岚，可发现什么古怪之处？”
“她对我隐瞒了真名，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