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登基后,花朝欢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整顿好朝政,估计未来几年也得好好休养生息,而殷仲澜一直没名没份地和她住在一起。
紧迫的事情处理完后,花朝欢就把立皇夫的事交给了礼部。
一日,花朝欢提早退朝,换了身私服,瞒着殷仲澜出了宫。
“姐,我们不会连门都进不去就被赶出来了吧?”唐菀青担忧道。
花朝欢淡定道:“她毕竟担任过太傅,重视礼仪,虽然不会给你我好脸色,但至少顾忌身份,不会拿扫帚把我们打出来。”
殷府老宅大门紧闭,唐菀青敲了好一阵门,才有一个老仆打开了一条缝。
她犹疑问:“两位是……”
花朝欢也不拐弯抹角,道:“我姓花,是来提亲的。”
老仆一听姓氏,脸色一变,嘴唇翕动着,也不知是该请进来还是去通报。
唐菀青催促道:“还不快去和你们老夫人说啊!”
两人在门口等了片刻,门徐徐打开了,门后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正要跪下给花朝欢行礼,被她拦住了。
“虚礼就不必了,我今天是特地来和殷夫人商量一件事。”
殷母微微躬身,“请到正厅来说吧。”
仆人上了茶,花朝欢抿了一口,开口道:“几年前我和仲澜定了婚约,当时殷夫人是默许的,您还记得吧?”
“陛下想说什么?”
“当年时间紧迫,我和仲澜没有在您和父亲的亲眼见证下成婚,并不算真正的夫妻,所以我让礼部定了良辰吉日,立仲澜为皇夫,希望届时二老能到场。”
殷夫人沉默几秒,道:“他已经不是殷家人了,一切随陛下便。”
“今日没有外人在这,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您把仲澜除名,无非是不愿承认我的身份,对吧?”
见她没有说话,花朝欢继续道:“历代皇帝先祖的位子都是抢来的,何况我只是从赵氏手里夺回属于我这一脉的东西,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唐菀青插话:“对嘛,而且就凭朝欢姐姐这一年的功绩,肯定比那个姓赵的适合当皇帝,你们干嘛这么愚忠?”
殷母久久不语,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陛下真的要立他为皇夫?”
花朝欢答道:“对,而且我们曾有约定,此生只有彼此一人。”
唐菀青一惊,“我咋不知道有这事哇。”
之前她还羡慕朝欢姐姐能拥有六宫美人,结果现在却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换做普通人家都是少有的情况!
殷父也震惊了,不合礼仪地问道:“陛下是认真的?”
“当然,我发誓。”花朝欢郑重道,“仲澜在不在族谱上不要紧,你们不承认我也没关系,我只恳请二老出席册封礼,我不想让他在大喜日子难过。”
话说完了,她鞠了一礼,便和唐菀青离开了殷府。
“姐,你说他们那天会来吗?”
“会。”花朝欢心里冷哼,不来就让人绑着过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夫册封礼比花朝欢想得还要麻烦一百倍,册封前一日祭天,当日天刚亮,她就被拉出了被窝,开始各种折腾。
文武百官都到了场,宫廷乐队奏起“庆平之章”,花朝欢端坐在殿内,听着承制官宣读制命,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在花朝欢快要犯迷糊的时候,远远的台阶下,她那打扮精致华美的皇夫宛如众星捧月而来,她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