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欢听话地松开他的脖子，“好。”
容央在一旁看得内心复杂，他怎么记得秦渊就算是小时候也没这么怂货，而且这送上门的福利都——不对，秦渊这老家伙怎么能占朝欢便宜！
既然朝欢现在的口味变了……
一道稍显稚气的声音响起，“欢欢！我来教你游泳！”
花朝欢扭头看去，一个顶着狐狸耳朵的漂亮小少年正朝她招手。
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容央想也没想就凑了过去，立马就被一只邪恶的手揪住了后颈，脑袋上毛绒绒的耳朵被□□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要你教，我才不学狗刨。”
“……那不叫狗刨，不对，我用人形游泳怎么可能狗刨。”
花朝欢又拍拍他的脑袋，“行了，一大把年纪别装嫩了。”
容央不服气地指向常柏青，“可他……”
想起秦渊现在就是个傻叉，容央只好忿忿地闭了嘴，他不屑和傻叉计较。
花朝欢本来就会游泳，只是这副身体的四肢使用尚不习惯，她稍微练习了一会儿就熟练了，上岸后走路都自然了不少。
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回家的路上还有舒缓的微风。
“柳仙和那位胡仙是很好的朋友吗？”
花朝欢想了想，“算是，虽然跟他一起就没干过几件好事。”
“我说了请您别怪罪，我觉得他对我有敌意。”
“他喜欢你就怪了。”
花朝欢嘴快了，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便糊弄着解释道，“我跟你们一家去了城市，与容央极少见面，所以他不喜欢你。”
“那柳仙觉得孤独吗？”
“不是有你嘛。”
常柏青因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心跳陡然加速，可柳仙依旧是一副淡定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显得他反应过度了。
“柳仙。”他颇有些失落地问，“您为什么从来不笑啊？”
花朝欢当然不能说她在守这操蛋的人设，只能瞎编道：“我生性如此，而且修炼的功法讲究情感淡薄，时间久了就很难牵动情绪。”
“没有改变的方法吗？”
“或许要舍弃修为吧。”
变成一条普通的蛇当然就不会被天道关注，也就不用遵守这些劳什子规则，但她才不想当一条在地上扭来扭去的蛇呢。
常柏青追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今天问题有点多。”
花朝欢揉了揉他的脑袋，忽然想起某些歪门邪道的做法来，随口说道，“也可以找一个壳子把我放进去，让我脱离蛇身，成为真正的人。”
这小孩像是听懂了一般，不说话了。
花朝欢没在意，只说道：“别多想，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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