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走出那气温低寒的一带,沿路气温慢慢回暖,但夜风习习仍带有些许凉意。
沿途他们见到不少山村旧址,还有些类似邪神的塑像。之所以说那些是邪神,是因为叶之夏说他曾在宫中他父王的寝宫见过一本手抄,手抄中便有这种邪神的记载。说是想得到无上的权利,或是得到不老的容颜,只要将年轻貌美的处子献祭给邪神,它就会保佑你容颜永驻尊崇永享。
众人这才明白那溶洞底下的女尸和祭坛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神明佑人之说纯属空谈,在他们看来,人们求神拜佛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于其寄望于神明,祈求他们给你你想要的,不如自己好好努力争取用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而那些人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白白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实在叫人气氛。
不过叶之夏的父皇寝宫之内为何会有这样的手抄?如此邪术,难道作为一国皇帝会将此书藏于卧房作为日常读物?
众人心下虽有些不解,但那毕竟是叶之夏的父皇,众人也不好意思去质疑,便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继续赶路。
几人披星戴月地走了两个时辰的山路,由于行程落下太多,也并不打算在哪里休息上一夜再出发,只是如此他们几个修行之人倒还挺得住,但叶之夏身为一介凡人,跟着他们三日未休息,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故舒伢还是提议在前往延陵县的官道旁小息一阵。
可众人才方歇下不久,远方树林的一阵微微火光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舒伢凝神感应,随即倏地睁开眼睛,警惕道:“是阵元一行人!”
几人瞬间没了小息的兴致,全都警惕地站了起来隐藏住自身的灵力。
绿皇拔出了大刀带领其他人准备去到那小树林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谁料此时官道另一旁的树林边上却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接着是一个年轻男子嗔怒的声音:“缘兮,你这家伙,人家都快冻死了,你也不让人家抱抱。”
另一道富有磁性且极是温和的声音回道:“红炎你别闹了,你才方召唤的炎咒暖的身子,此处早已出了那冻尸谷,你怎还会冷?”
而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左边树林原先阵元燃的那堆火竟悄无声息地灭了,他们的气息和灵力波动也随即远去。
绿皇啐了一声,正想着要不要追,可路边森林突然出现的两人其中一人的名字和声音又似乎极为熟悉,遂他停在原地,不知该先探明来者还是该先追击敌人。
月寒见状取出了那枚夜明珠,这一路的月光十分明亮且怡人,所以月寒早早便将夜明珠收起。但此时那突然出现的两人在树林边缘处,距离尚远,完全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夜明珠一亮,面前一大片区域立时亮如白昼,前方两人当即被这白光吓了一跳。
舒伢一看清前方二人,眼睛一亮,上前道:“缘兮哥,果真是你!”
纹狐也惊讶地睁大了眼,遂也小跑上去,惊喜道:“真是缘兮哥哥!”
随即绿皇与洛奇都拥了上去,他们四人竟似乎都认识那名叫作“缘兮”的白衣男子!
叶之夏见只有月寒在自己身侧一动不动,遂问道:“你不认识这个人吗?”
月寒摇头,她确实不识。
月寒持着夜明珠缓缓走了上去,看到来者是两名容貌极为俊秀的青年。其中白衣男子正是那名叫作“缘兮”的公子,他的身后似乎还背着把用白绸包裹严实的琴。此时他正与纹狐他们各种熟络地寒暄,好不热闹。而白衣青年身边还有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此人肤白唇红,狭长的眉眼极是妖冶,一头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显出几分慵懒。额间如妖似魅的红色烈火印称得他有些妖媚,再配上一身飘逸艳丽的红裳,简直美得有些过分。
同样是男生女相的洛奇和眼前这红衣男子却完全不似同一回事。
洛奇是有些娇俏的美,似纯白的小花。而这红衣青年则是那种妖冶狂放的美,似妖异的曼珠沙华。他只是微微笑着站在缘兮身侧,却叫在场的几名男生都不敢直视。
那叫缘兮的白衣青年与纹狐几人一一寒暄过后便朝月寒与叶之夏看来,他礼数周到地温声道:“见笑了,我曾是这四个孩子的音律老师,虽说教导他们的时日不长,但他们与我却是亲厚。”缘兮说着望向了纹狐他们,道:“这两位可又是哪国的皇子公主?看这姿容和气度,怕也不会是一般人吧?你们还不与老师我介绍介绍?”说着又极是谦和地望向月寒与叶之夏。
这白衣青年长得十分俊秀,语气和眼神温和,当他看着你说话时,会让你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是舒服。
面对这样温文尔雅的青年,月寒倒是一如往常地冷静,但叶之夏见到如此姿容出众风采卓然,言语又和善到让人心悦神怡之人,不免有些崇拜,还没等纹狐几人开口,他便谦恭道:“我、我叫叶之夏,是大和国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