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玉炼庄几名师兄弟都很是殷勤地在月寒身边嘘寒问暖,但态度冷漠的月寒却始终扶着舒伢未置一言。
玉炼庄弟子的过分殷勤惹得舒伢有些不悦,但方才对方出手相救也不好以怨报德,只好默默忍着,直到对方的话头终于扯向月寒破败的裙裾,提议要向流秀庄的师姐妹借一套校服时,舒伢才婉言拒道:“不扰各位费心了,我已差人远赴灵界置办,今日便会抵达。”
流秀庄的美女队长惊愕道:“此去灵界路隔千里,你差的人今日抵达,那他是何时出发的?跋涉千里竟只为一套衣裳?”
青歌此言一出,其她四位师妹不由得再度好奇地打量起月寒,暗暗衬道,那白纱下掩藏的到底是怎样一张绝色的容貌,竟让如此风姿卓绝的少年不惜差人远赴千里,只为为她取来一套衣裳?这附近农家村妇的衣服不能穿?镇上锦铺的华服不能穿?
而从方才到现在,那白衣少女一直态度冷漠,一语不发,眼中除了金发少年,似乎没有一人是值得她望上一眼的,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她到底有哪些过人的地方?!
雪怡透着尖酸的语调,故意刻薄地道:“这位公子对随身的婢女倒是宽厚,跟了你还真是她的福气。”
舒伢抿唇,饶是平时以宽厚温雅待人,此时也不免将那不悦之情都形于色,“月寒并非我的婢女。”
玉炼庄几名弟子眼睛一亮,纷纷兴奋道:“原来你叫月寒啊!”
“这名字真好听!”
“我以后叫你月寒妹妹吧?”
舒伢脸色更加难看,接着道:“她乃在下的未婚妻。”
轰!
在场除了舒伢和月寒,其余十人均感受到了一种晴天霹雳劈头盖脸地打下。
月寒不解地望了舒伢一眼,旦见舒伢神色淡淡,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浅弧,于是便也没多说什么,只当这是舒伢的权宜之辞,心下却也为舒伢这难得的作恶之举感到惊讶。
接下来的一路上就安静了,玉炼庄的几名师兄弟个个抓耳挠腮捶胸顿足,气氛十分消沉。
舒伢与月寒倒是不想与他们同行,但玉炼庄弟子以舒伢重伤,月寒乃一弱质女流为名,一定要跟在身边保护,舒伢无法,只得让他们跟着。
而流秀庄的几位师姐妹却因为越来越好奇月寒的长相,不得不死皮赖脸地跟着,遂饶是队伍庞大到十二人同行,也未曾有过分道扬镳的打算。
夜里一行人在一处宽敞的岩洞中休整,舒伢站在洞口处望着洞外的夜色,按理说雷兽带上自己的书信前往灵界来回应只需一日,可这都过去两日了雷兽还未回来,该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
月寒也来到洞外望着舒伢,见舒伢神色忧虑,正想开口问问,却见舒伢眉头一纾,转身道:“月寒,你在此处等我,雷兽回来了!”
月寒点头,看着舒伢缓缓没入黑暗中。
月寒回到岩洞,在离火堆较远的一处地方落座,玉炼庄几名少年当即就围了上来,十六道:“你当真是那位公子的未婚妻?”
这问题他们白日里就想问了,但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也不好开口,趁那金发少年不在,赶紧仔细问问,好一解心中疑惑。
十九也跟着问道:“你为何一直蒙着面,不难受吗?要不摘下来透透气?”
十五道:“你几岁?我猜你大概也就十五六的年纪,这里我们十三师兄最大,他十九,其他师兄弟都是十七八岁,这样我们可不可以叫你月寒妹妹?”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态度殷勤无比,但月寒却始终态度冷漠,不置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