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法不可!(师叔住手!)”笼子上头传来声音,两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别过来!”冯辞转过身,对面前的孟窕和叶明琅不甚防备。
“上法,他二人作恶多端,好不容易碰上此二贼受伤,这才抓住他二人,后日就要当着江湖群雄的面处死,上法为何要放走他们?”孟窕道。
“师叔,虽然他俩救过你,可一善不足抵十恶,你不能放他们走!”叶明璈这次也站在孟窕那边。
“既然你也说他二人救过我,那我还一还恩情,有何不可!你们也该暂且保住他们的命不是么?难道要等到后日,让江湖群雄对着两具尸体刀砍鞭抽么?今日我必须带他们去治伤,你们谁也别想拦我!”冯辞坚定道,转身继续去开沈平礽另外一边的镣铐。
“他二人一旦伤势痊愈,便无人能制住了,上法千万三思!”
“治伤归治伤,你若实在不放心,看大夫前再用镣铐锁了他俩不行吗?”
“二贼出了水牢,难保不生变故,上法若执意如此,休怪我二人冒犯了!叶长老!”
“师叔,得罪了!”
孟窕一喊,叶明璈从水里跳起,握着剑朝冯辞飞扑过去,剑鞘飞离剑身,先一步刺向冯辞,冯辞抓住剑鞘,闪身躲开刺过来的长剑,与他打斗起来。
素日恭敬有礼的叶明璈,此次出手,又快又狠。
可他终究不是冯辞的对手。
冯辞以剑鞘收其长剑,将叶明璈轻易顶开,夺下长剑。
凭叶明璈的身手,怎么着也能和冯辞过上两个回合才对。
也不知是当真不敌,还是心有挂碍。
“若再相逼,我不伤你,不见得不会对自己下手。”冯辞见他不肯让步,又要上前,手一横,长剑出窍四分,斜于臂侧。
“师叔住手,明璈不上前便是!”叶明璈恐冯辞真伤了自己,又退了两步。
“如此你还要拦我么?”冯辞继续往沈平礽那边走,对面前的孟窕道。
“上法,叶长老心疼您,我可不,您若再向前一步,我便杀了他!”孟窕站在沈平礽身侧,长剑抵在沈平礽颈子上。
“若我也自裁呢?”冯辞腕子一转,将剑斜在自己颈边。
“他自然也得给上法陪葬。”孟窕不做让步。
“师叔您别冲动!”叶明璈站在冯辞身边,随时准备夺剑。
“上法是不是觉得,您一死,我和叶长老难脱干系,我告诉您,届时我只需杀了他二人,说是他俩偷袭了上法,上法为保江湖安宁,与他们同归于尽。”孟窕道。
“呵,我死了,韩书辽会如何,你应当清楚的很,你就不怕,坏他大事么。”冯辞稍稍迟疑,刚离开脖子半分的剑刃口又抵回去,韩书辽数度算计,却始终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明摆着是另有什么谋算,她的命一定有价值,而孟窕心仪韩书辽已久,自从见面就跟冯辞过不去,韩书辽为保大计,必定把一些事儿嘱咐于她,冯辞如此猜测着,赌了一把。
“你!”孟窕气恼。
“我说了,我只要带他俩治伤,三日后的事我不会插手,若他俩此间跑了,一切罪责我一力承担!”
“好吧!来人!”孟窕放下了剑。
冯辞紧握着剑,生怕孟窕反悔。
鸑鷟堂和鸿鹄堂的兄弟把沈平礽和冯衍拉出水牢,冯辞,叶明璈和孟窕三人跟在后头。
出牢房时,却见之前给她带路的两个守卫跪在一旁,后面还有其余四人。
孟窕一见了他们,就发作起来。
“看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孟窕一拔剑,就要刺过去。
“你干什么!”冯辞用叶明璈的剑相挡。
“他们失职,自该受罚!”
“金枷银锁尚在,何处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