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掏出刀子说道,“来吧,咱们继续昨夜没有完成的仪式。”
“呃!”阮轻艾立马吓得肩膀狂抖,“这、没这必要吧,仪式真的并非这么重要的环节,重要的是心意和诚意!真的,有心就行,何必……”
“我坚持哦,妹妹。”
“……”阮轻艾翻了翻白眼,嘟囔道,“那、那这样吧,别割掌心,就割指尖。真的,我怕血,晕血,看见血就会晕。走不了路的那种。”
“呃……”这么胆小?
阮轻艾笑道,“胡子叔叔。”
胡子壮汉忙走过来问,“小姐叫我?”
“去拿两杯清酒过来。”
“哦,好!”
胡子壮汉一去一回,拿来两大坛酒,抗在肩膀上。
阮轻艾又抽了一脸,“叔?我是说,一小杯!杯子!杯子懂吗?不是坛。”
“我们北塞人喝酒,坛子就是杯子。”
“……”阮轻艾拖着脑门无语道,“罐子,何从给我小罐子。”
何从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罐子递上,嘴边嘟囔道,“大人?您不会吧?这个原本是用来装尿的啊!”
“这不没装嘛,干净的啊!”
这下轮到狼王无语了。
他其实见识过这些罐子,因为昨天他也差点被这罐子波及到。
这丫头该不会打算用这罐子装酒喝吧?她就没有半点心里障碍吗?
最后,狼王还是叫人拿了两个小玉杯,他一个,塞她一个。
小杯子水酒斟满。
他先割了一滴血入酒。刀子递给阮轻艾的时候,瞧见她小眉头拧巴成麻花状,忍不住笑了笑。这丫头耐看,可爱。表情也丰富,好玩。
阮轻艾忍着气,闭上眼,鼓足勇气割了一小滴血,还骂咧咧的哭叫,“唔——疼——好疼好疼——”
割完,何从就心疼的拿着纱布帮她把手指头缠起来,“我可怜的大人,真的是……哎……这要是简分在这儿,不得心疼死她?”
简分会心疼死,他就不心疼吗?瞧瞧这小仆从的脸,心疼的程度肯定不比简分差。
狼王端起沾有阮轻艾血滴的酒杯,对着她说道,“一直没跟你介绍,本人,狼王,呼尔查。”
“查哥哥好。小妹这厢有礼了,先干为敬。”
“敬!”呼尔查也端起酒杯,陪她一同畅饮。
结拜仪式终于搞定。
来的时候,阮轻艾带着五个男人而来,回去的时候,阮轻艾带着五十人回去,除去落痕他们五人之外,余下的,都是呼尔查身边的精英,包括胡子大叔在内。
送行之时,狼王给了她最大的礼待,竟然让她骑在他的坐骑后背,一路护送她出的军营。
随行将士们有些还是无法理解,狼王为何要对城主这么好,只是听说他们签了和平公约。
但区区一张薄纸,真的能稳固两方的紧张势力吗?
狐疑,焦虑,不信。
跟随阮轻艾一同随行的五十精兵,各个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们知道,如果阮轻艾耍心机,那么他们就是赴死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