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戳戳他的胸膛,“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肚量任由他们喊我贱婊子,但喊过之后的代价,必须要付。潘氏的赔偿,给的是嘤嘤,你的赔偿,得给我哟!”
“……”邱震愕疯狂摇头,“不——你不可以这么做!皇上不会同意的。”
阮轻艾耸肩道,“要是事事都得等皇上同意,我怎么拿下温城?都这么久了?你还没习惯我的作风?”
“……”
阮轻艾嘴角钩笑,“你是吏察督使,干的活儿,就是为了监督我,也不派你其他事情,我就把你放在我身边,让你亲眼见证我的所作所为,我就让你好好瞧瞧,这把尚方宝剑拿在我手里后,即将被它屠杀多少昏官。”
“……”这个女人扎扎实实就是个疯子啊!
潘月那个蠢猪脑袋,真的是被她坑惨了。
阮轻艾直接呼了人,把邱震愕软禁了起来,等他放飞了信鸽之后,押去了良缘村。
阮轻艾对那侍卫长说道,“精兵去留你负责安排好,留下五百跟随邱震愕,余下两千五,自愿入我温城军队编制递交入伍申请书,如果不想,碾回京城。”
侍卫长点点头。连邱大人都拿她没辙,他一个侍卫长,能有什么主意?还是乖乖听话去安排。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事,入伍申请书一发下去,两千五百士兵,竟然有一千五百人愿意留在温城,进阮轻艾的编制下。
一半有余?
这还是在阮轻艾没做任何洗脑工作的前提条件下,那些士兵自愿改了编制和户籍。
阮轻艾带着良缘村的兄弟姐妹们离去,嘤嘤之后才走,没出几步路,寻了个无人之所,问道,“富爷在这儿吧?富爷现身吧,嘤嘤知道您还在。”
恒富从角落里冒出头来,缓缓走过去,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嘤嘤笑笑,“富爷看戏看得还满意吗?阮大人可有让您失望?”
“……”
恒富低头不语。
嘤嘤依然轻笑着,说道,“富爷和阮大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此,潘小姐刨我妹妹的坟,您若出面,潘小姐看在您的面子上,肯定会收手,可是,我的一口恶气消不了,这口恶气堵在我心间,那是一辈子的事。但是阮大人一出手,她能让我舒服到死。这就是我妹妹愿意用生命护着的女人,将来,她也是我嘤嘤要守护的女人。”
“……”
“所以对不起了富爷。嘤嘤只能背叛您。我不求主子会对大人收手,只求主子下手轻点。我若挡不住您之后,你看在我们姐妹俩的份上,对她有点怜惜之情就好。嘤嘤先谢过主子了。”
嘤嘤扔下这些话后便飘身离开。
恒富望着远处埋在土里的脑袋,突然想起了那一句,“你给我下去——”随着那一脚,不只是踹得嘤嘤爽翻天,连他看着也舒爽!
嘤嘤说得一点也没错,他来看望咽咽,没想到会碰到潘月刨坟,他也想过现身阻止,可这份怒火是消不了的。他有意让阮轻艾过来,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
果然,她没有让咽咽失望。咽咽没有白死。
阮轻艾坐在马车里,捂着肚子哀嚎,“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冷墨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啊……”
阮轻艾往他身上一躺,“今个儿咱们就别回去了,三娘会给我安排住所的。”
“啊……”
冷墨指指车外,阮轻艾眨眼,立马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不会吧?这么快就寻过来了?”
嗯。
阮轻艾偷偷掀开车窗窗帘,瞄了一眼,“哎哟,完了完了,我想尿尿怎么办?我一紧张就想尿尿怎么办?”
冷墨尴尬的看着她,叹了口气。
车前一堆人马,冷墨抬头看着落痕,直接给他跪下认错。
落痕眯眼看着他,问,“谁的主意?”
冷墨拍拍胸脯。我。
“你想怎么领罚?”
冷墨拿起树枝写了几个字,“我一人受罚。”
“很好,既然你想给她担着,那你一个人受了吧!把车开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