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上朝。
所有朝官都在大殿内排队站好。只是今日与往日不一样。
这大殿里,多了一个女人。
熟睡的女人。
……
还没醒!睡在落痕怀里打呼噜中。
落痕虽然有些尴尬脸红,但她的睡眠,他还得护好。毕竟伤还没好全,需要体力和精神。
兜里还揣着不少零食,她若醒了,也不能饿着她。
可能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在别人看来,总感觉落痕抱了个闺女。就这抱着睡的抱姿,跟抱婴儿没两样。
端木谆走上龙椅,一屁股坐下就瞧见躲在后方呼呼大睡的女人和落痕。
他瞬间拉了脸,手指狠狠指了指落痕。
落痕头一垂,轻声呼道,“艾儿,醒醒。该上朝了。”
阮轻艾扭扭捏捏,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端木谆一甩手,“算了,不用管她。先听政。”
太监就开始唤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开场白一出来,就有一大批朝臣巴拉巴拉,现场弹劾阮轻艾。
“女子干政也就算了,还殿前失仪,成何体统?皇上不打算惩治一下这样的恶习吗?”
“就是就是!”
端木谆就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拉着脸又瞪向落痕。
落痕叹了口气,再摇了她一下,“该醒了。再不醒,皇上要杖责你了。”
阮轻艾一听,忙掀开惺忪的眉睫,“醒了醒了!这就醒!”
她摇摇晃晃下了地,自拍小脸,哈拉的口水都来不及擦干净。嘴里嘀嘀咕咕不停,“我这生理时钟调整不过来呀。皇上饶命——”
阮轻艾一下子扑去正中央,跪了个结实。
端木谆终于舒心了,满意挥手,“朕念你重伤未愈,这次就原谅你。你……”
阮轻艾咕噜一倒,团缩在地上,歪着又睡着了。
靠!
端木谆差点拍腿大骂。
“落痕!”
落痕急忙跑去中央,把地上的女人抱起来,拧了一下她屁股。
“啊——疼——大爷你拧我呜呜呜……”
落痕咬牙道,“怎么又睡着了?还不醒?”
“这下真的醒了。”
果然还是不打不行。
端木谆指着阮轻艾鼻子呼哧,“你给我站前面来!就站朕眼皮子底下,把戒鞭端上来,你敢打一个哈欠,朕就叫人打你一下屁股。”
“啊?”阮轻艾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别这样呀,皇上饶命好不好?”
“不好!过来罚站!”
不好好罚罚她,他难以服众。
阮轻艾无奈,只能垮着肩头,站在最前方的角落里,身后两个宫女,手里各拿了一个戒鞭。
这下子,她哪里还敢打瞌睡,精神抖擞的盯着满堂乌压压的老头。
朝官们上奏在说,哪里洪水没治好,要拨款赈灾,哪个小边境,蛮子在闹事情需要派军镇压,哪里地震需要支援。接下去就是各种弹劾,你弹劾我,我弹劾你。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事也能拿出来大做文章一翻。
阮轻艾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