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舱里躺下,白子锘侧身面对心上人:“湖州似乎不再是目的地了。”
向晴初平躺着说:“不管李将军在不在湖州,大司马是否真的去了余杭,我们都还要去湖州军营。”
“因为到了那儿,我们就安全了许多,不用担心被敌人暗杀,届时再与大司马联络,听从他的安排来行事就好。”
“目前唯一要担心的是高子锰是否安全,是否与我们的人在一起了。”
白子锘担忧的问:“倘若高子锰遇害了,大司马该如何是好?”
向晴初想了想:“我猜有太后娘娘做主,烈王登基之后也不敢对大司马下手,甚至会很欢迎他举兵回京拥护自己称帝。”
白子锘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多么担心你因为大司马的胜败而受到牵连。如若不管输赢都能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向晴初转身面对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但你确实不用太紧张,好好安歇吧。”
“好的。”白子锘闭上眼睛。
向晴初重新平躺着,很快就睡着了。
但白子锘却难以入眠,他睁眼看着她的睡颜,身体越来越燥热,令他难受得无法静下心来安睡。
他闭上眼睛,脑海又全是她的笑容。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面却是女子惊鸿游龙的曼妙倩影。
他辗转反侧,唯有重新注视她才能稍稍安心,却依然无法冷却身体的躁动。
向晴初听到动静,睁开眼看见要出门的男子。
“你去哪儿?”
“我睡不着,想去船头吹吹风。”
“为何睡不着?”
“可能是床太小了,不够我翻身,我动一动就可能掉下去,还有点热。”
白子锘把床铺移到她那边去:“我应该不睡了,给你。”
“需要我陪你吗?”向晴初坐起来,“要不你来躺两张床,我去找张椅子来坐坐?”
“不用,你快睡吧,明日下船之后由你来御马。”
“那行,你注意安全。”
白子锘冲她微笑的点点头。
他前往船头方向,隐约听到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他原本不想偷听,奈何对方话里出现了几个关键词。
他仔细辨认,很怀疑那几个人是当日偷袭他们的黑衣人,又或者是敌对分子派来暗杀皇子的。
他悄悄跟随他们去了普通舱,由于光线昏暗而无法辨认对方一共有多少人在这里。
翌日一早,他借用厨房来给向晴初煮了一大碗肉片粥,绕过普通舱而回到她身边。
“姐姐,我怀疑船上有不少朝廷派来的杀手,很可能是当日追杀我们的团伙。我担心他们认得出小白,打算拜托谢公子暂时替我们带走它,等我们下船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它接回来。”
向晴初垂眸想了想:“谢公子不一定可靠,何况白马并不少,那些人或许不会怀疑。”
白子锘:“我已经想好了理由,就说我们暂时缺了盘缠,想把白马典当给他来换取一些银子,过几日到了朋友家便亲自送钱来赎回白马。”
向晴初:“当日他们与我们打斗,最多只剩下三十人了,这艘船没有很大,他们或许只有一半的人来了这里,另一半人去了别处。如此一来,我俩联手应该能打得过,有了小白,我们也跑得快一些。”
白子锘见她不舍得暂时抛下白马,也就没有再劝。
殊不知,船只抵达湖州渡口时,谢家礼过来送别向晴初而看见了她的白马,十分喜欢。
“白夫人,这马儿十分俊美健硕,跑起来一定飞快。”
“它确实是一匹疾驰耐劳的宝马。”
谢家礼摸摸白头的头:“我向来都是千里马的伯乐,不知夫人能否与我的几匹骏马和上千白银做交换?”
白子锘笑了笑:“谢公子,这是我娘子从小陪着的马儿,于她于我都十分重要,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哈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谢家礼叹息道,“那好吧,我也不夺人所好了。”
他们的对话以及白马的亮眼引起了刚从舱里出来准备下船的杀手。
白子锘瞥见昨夜那几个人在观察他,赶紧一手牵着白马一手搂着向晴初就要下船去。
那十几个人里面大部分都记得当晚骑走白马的是一男一女,如今又见白子锘眼神躲闪,立马不管不顾的杀了过来。
船只虽然停靠了,却尚未放出楼梯给人下船,但这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讲是小事一桩。
白子锘把向晴初扛上马背就打了一下马屁股,而后拔剑御敌。
白马跳到地面上就想跑却被向晴初拉住了。
向晴初飞回船上,持剑与白子锘一起击打敌人。
谢家礼赶紧躲了起来,其他还没下船的乘客也纷纷逃离。
十几个高手围攻这对男女,白子锘多次差点受伤都被向晴初及时打开了敌人。
向晴初护着他飞离大船就上马逃走。
那些人也纷纷跳下船来,甩出飞镖攻击他们。
白子锘跳转身来持剑打掉那些急速前来的利器。
那些人眼看是追不上他俩了,气急败坏的合力摆起一种奇怪的阵型,居然叠成了一个三米高的人梯。
落单的那位双手抓着好几把横刀,飞冲上到顶端而朝着一人两马甩出利器。
几把横刀直冲白子锘的胸口、向晴初的头顶以及白马的屁股过来,赶尽杀绝的目的十分明显。
白子锘来不及拔出向晴初的长剑来一起抗击,下意识跳起来狠踢一脚马屁。
他甩出自己的剑鞘,用手臂和剑刃来分别挡住上中下三个部位,完好的保护了向晴初和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