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吻了多久,季洐才停止了压抑已久的掠夺,唇舌牵扯出暧昧的银丝,苏苜有些缺氧,轻轻喘着气,迷离的双眼里都泛了泪,却又充满了媚,清纯又勾人。
衣物早已凌乱,季洐的手着迷的描摹着这些年梦见过无数次的温软,还是压下了喷薄欲出的冲动,唇停在了苏苜耳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性感撩人的哑:“苏苏喜欢吗?”
苏苜缓过神来,被这么一问,脸瞬间便红透了,老实地点头。
季洐伏在她身上与她紧贴着,唇瓣也贴在她小巧的耳垂边与她厮磨,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回应。
“苏苏,”过于性感磁性的笑声在苏苜耳边响起,勾得她浑身酥麻,他问她:“还要不要?”宛如恶鬼在诱人犯罪。
鬼使神差地,苏苜点了点头。
“苏苏说出来,好不好?”火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苏苜只觉得浑身瘫软发热。
苏苜摇头,这么羞耻的话,她才说不出口!
季洐笑着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噬咬舔舐,惹得苏苜惊呼一声,女孩娇软中带着媚的声音一出,又被季洐吞进了嘴里。
又是好一阵“唇枪舌战”,终究是苏苜败下阵来,她只觉得身体要化成了水,唇瓣红肿,眼前都要看不清东西了,最重要的是,她这身体实在是喘不上气来了。
“睡吧,不闹你了。”季洐衣裳半掩着躺在苏苜身边,轻轻地抚摸她柔软的发顶,像是哄小孩一样哄她入睡。
良久过去,确定女孩已经睡着了,季洐才收了袖中的香,拢衣起身。
一只手里捏着从苏苜身上搜出的玉章。
走到外间的他没有发现,本应安睡的女孩被衾下的手慢慢握紧了。
没有药能迷住作为医者的她。
黑衣人捧了一张金箔纸,凭空出现在他身边:“王上。”
季洐捏紧了手里的公主印,虽然手段卑劣下流,可这也是他进入公主府的原因。
安栾长公主备受栾帝宠爱和子民爱戴,有着不少实权,这枚代表了她的玉章,就是他计划的关键一步,本来他并不需要亲身参与,可苏苜于他而言特殊,他不会容许别人近她的身。
金箔纸上是他模仿的她的笔迹,命令是下给戍守京城的御林军和护卫月宁山庄的禁军的,草草几句就像只是公主为了给父皇母后惊喜,人手不足迫不得已的调任。
淮京安生了这么多年,御林军和禁军必然松懈,再加上安栾公主深得民心又积威已久,收到这个命令的统领还是他们深入栾国行政机构中的线人摆布安排好的,一个忠君爱国但却粗枝大叶,另一个是安栾公主的脑残粉,只会觉得无伤大雅然后照做。
漪兰楼所截断的渠道只是季洐放在明面上的幌子,这才是他暗中进行的万无一失的法子。
他向来喜欢留有后路,毕竟曾经经历过退无可退的孤独绝望。
那个被栾国剔除,又不愿接受一直视为敌国的玄国的少年,那个挣扎绝望、失去一切、在世间茕茕孑立的少年,那个被人践踏欺辱到尘埃里、发狠疯狂的少年,早已涅槃重生,变成了如今这个,残忍、卑鄙、狠辣无情的他。
没有犹豫,他印下公主印,安栾两字红得刺眼,季洐移开了目光。
*
“他当真狠得下心。”
夜幕笼罩着公主府,苏苜仪态万千地端坐于梨木案几前,手里轻轻捏着金箔纸。
他安插在朝中的线人其实是她早早安排的人,也就是高琥,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晴冶动了高琥,她那么生气,不论高琥是升还是贬,他是她和季洐博弈的关键棋子之一,就绝对不能动。
只有高琥在,如今假命令才能送到了高琥那里,辗转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