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了也有结果。
王仵作一行人从内堂出来,京兆府的仵作和师爷俱是脸色苍白,额上泛起冷汗,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怎样?”
赵大人看着师爷问道,纵使心中有了结果,还是不死心的怀着一分侥幸。
师爷还未说话,王仵作先开口,“已经查明了,死者胃里有大量的茶水以及卤肉,卤肉表面有血蝉毒的痕迹,内......”
未待他说完,张大大便狂笑出声,喜滋滋的说道:“哈哈哈,赵大人你看,我就说是她害死我爹的,你们还要查过去查过来,现在还不是一样,快将她们拿下。”
赵大人沉声道:“闭嘴。”心中暗道左相大人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憨货。
王仵作一直嘴角含笑,说:“......内里却没有任何血蝉毒,倒是死者胃里的茶水,含有大量血蝉毒。所以,死者确实中毒而亡,死因却是生前喝下了大量含有血蝉毒的茶水。”
张大脸上的笑僵住,眼中的惊惧再也掩不住。
池双卿这边俱是松口气。
赵大人脸色不好,心中恨死了张大几人,对着池双卿这边扯着一抹笑,“都是本官大意,差点冤枉了池掌柜。”
池双卿刚张口,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韩远朝开口道:“赵大人确实大意,不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这自然是将凶手找出来。”
“我这儿有一条线索,赵大人可想听?”
“......还请大公子告知。”
“此二人与地上死者于半月前搬来豆房街,自称是父子三人,张大或者该叫你张荣达,你们兄弟二人乃是庆元县张家沟铁牛村张老大之子,自小父母双亡跟着伯父长大。因伯母苛待,十五岁带着弟弟逃出,之后一直游荡在庆元县,半月前突然到了京城,还有了个父亲,赵大人可知?”
赵大人满头冷汗,支支吾吾道:“这、这、这下官实在不知。”
韩远朝不语。
赵大人忙道:“公子放心,下官定会严惩凶手,还池掌柜清白。”
韩远朝接到秦二送来的消息,立马让人去查张大二人。也是这二人有了银子就张狂起来,呼朋喝友,胡吃海塞,喝醉后向所谓的朋友诉苦外加炫耀,将自己的底细说了个一干二净。
张大与他弟弟听到家底被爆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冷汗淋淋。
赵大人一拍惊堂木,“来人,将张大张二拿下。”
韩远朝看着池双卿,见她脸上苍白一片,眸中闪过一丝波澜,看着她轻声道:“走吧。”
回到锦食铺中,郭嬷嬷与红月两人手软脚软。郭嬷嬷看着跟着她们进来的大公子,眼中精光闪闪,打起精神忙去泡了茶出来。
池双卿接过郭嬷嬷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大哥请用。”
韩远朝接过茶盏,放到唇边却没喝,含糊道:“别叫大哥。”
“啊?”
池双卿没听清楚,瞪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俏丽的小脸就这样闯入他眼底,不自在的咳了咳,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咙一片干涩。
忙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从血缘上来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从亲戚情分来说,你不过是我隔了两房的表妹,所以不必叫我大哥。”
池双卿抿着唇,心底失落,他是不想与自己有任何关系么?
低声道:“大公子。”
她全身弥漫着一股低落。
目光不由落到她身上,她眼眶微红,眼中含泪,端着茶盏的手不由紧了紧。
“你可以唤我远朝或永瑞。”
“永瑞?”
“我表字永瑞。”
池双卿咬着唇,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轻轻说道:“真好听。”
韩远朝薄唇轻轻勾起,眸中一片温柔之意,“我唤你卿姐儿可好?”
面上浮现一丝薄红,手指搅着,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