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盛南珍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看着盛南珍。
盛南珍才说道:“也就是说,你们的本意是拿房子的房契来换回孩子的健康?”
他们刚刚说的话大概就是这个理,谁没有个私心啊,谁能够把自己的私心放在桌子上,放在阳光下暴晒?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胡格又要面子。
他刚想点头。
赖竹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盛南珍说道:“我本来是想买房子,你这个孩子的病不简单,不过可以医治。”
苏桂枝问道:“你能够治好我儿子的?”
作为一个母亲,再怎么丧心病狂,还是想自己的孩子好起来。
赖竹却问道:“你是真会治病还是骗人?”
她把盛南珍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眼里满满的都是审视。
盛南珍说道:“我没骗你,我师父会医治一些疑难杂症,他把他的毕生绝学全部都传给我了。”
胡格:“那你也不能够直接让我拿房子给你当药费吧?”
盛南珍说道:“你这孩子的病不简单,有多少医生束手无策,是不是让你们准备后事?”
闭着眼睛的孩子,眼角里有泪水流出来,他听得到外面说话,但是他太痛了,痛得说不了话。
奶奶想放弃他,因为他是个累赘,家里兄弟姐妹那么多,爸爸说了没有他还有哥哥和弟弟妹妹。
他并不是最重要的。
爸爸现在只是知道他要死了,拿他出来当借口。
八岁的孩子,心里已经什么都懂了,家里并不是真正的想要给他治病,而是想要房子。
因为他们家太小了,他们一开始是想搬过来的,但是,被街坊邻居骂走之后,爸爸就开始想别的主意了。
奶奶也是,天天骂自己,自己身体很疼,很疼了,她还拿竹子抽自己,但是她刚刚却费力地把自己给背出来。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是出来外面呼吸最后的空气。
盛南珍没有读心术,听不到孩子现在的心声,但是可以看得出,孩子很难受。
胡格:“我孩子的病确实很严重,但不能够这样相提并论,这个房子我现在要卖五千块,你要是有钱,就直接把钱拿出来,至于治疗我孩子的病,你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我们拿了钱,自然会给孩子找最好的医生。”
盛南珍看出胡格的心思了,这种人,拿了钱也不会给孩子治病。
苗雨问道:“你说你拿了钱就会给孩子治病?我看你卖了我的房子,拿了钱也不会给孩子治病。”
她怎么会不认识胡家的这些人?
胡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桂枝:“就是,你这个黑心肝,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们栽赃什么?泼什么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