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仅很焦急,还很暴躁。
迟妤又坐车回到白意谋家的小巷子里面,等她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才听到楼道外面的响动。
楼上的窗户里探出了几个头,路边搓麻将的大妈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偏头看着瘸着走来的白意谋,驼着背的老人在后面跟着,手上提了一堆的药。
老人本就不高,老了驼背之后只有一米五左右,七十多岁的年龄自己走这些坑坑洼洼的老路都有些费力,更别说扶着白意谋了。
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白意谋没买拐杖,因为贵。轮椅自然更不可能。
一只外面药店两元钱的红霉素软膏,在医院能卖到几十。
白意谋在众人各异的打量视线下走着,一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这些人,无非就是看个热闹,以后也好有个谈话的笑料。
他自小到大,都是她们口中的笑料。逢年过节又或是闲暇之余都可以和其他说的笑料。
就这么淡漠的瘸着走着,直到看到面前的女生时,白意谋才停下了脚步。
因为疼痛而弓着的背直了些。
两人对视着。
迟妤皱着眉往前小跑了几步,也不管白意谋同不同意就直接搀扶着他的手臂。
“哎呦哎呦,这臭小子和这小女娃啥子关系啦,女娃子看起来倒是白白净净的。小小年纪怎么眼睛……”大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嘴还撇着,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声音刺耳又大声。
“哎呦晓得啦?现在的小女孩噢…他妈当年也是,在外面乱搞噢现在儿子也是哎呦…”
“在这多管闲事的嘴碎不如去看看自己老头子有没有在外面找人?”迟妤扭头睨了那几名大妈一眼。
“哎呦你这个小女孩怎么回事的啦?有你这样说人的?大人没教好你是不是?还有没有家教啦?”穿着红色碎花上衣的大妈挽起袖子作势就要上来找迟妤理论。
“我又没有点名点姓,有些人非要对号入座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看您印堂发黑,想必日后必有不详。”
“你这个小娃子怎么回事啦?”大妈还在说着,肥硕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明显气得不轻。
但是显然,只是个嘴碎的纸老虎。
这种嘴碎爱说闲话的人,你只有说得比她更重,她才会稍微收敛。
迟妤没有再理会大妈,扶着白意谋就走了回去。
进了屋子,迟妤从老人手中接过药随意的看了一下,看不懂这些药物。
拿出一张X光片看着,扭伤了但不算严重,只是影响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走。
又看了看报告单,视线从上面往下看着,越往下看越生气,略弯的细眉都快皱成一条平直的线,看到最后横眉瞪着白意谋,“谁打的?”
白意谋躺在床上,本就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淡粉的唇因为失血过多直接变成了淡白色,一张脸白得剔透。
白意谋不说话,也不看着迟妤,视线望着窗外,窗外是一面和屋墙组成三角形的一米多高的外墙,没有连接到二楼,上面有着空隙,光从那里透出来。
卧室的灯早就坏了,白意谋一直都没去换新的,因此窗户外的光算是昏暗的卧室里唯一的光。
若是那阳光不好或者时间没到,阳光倾泻不进那道缝隙,卧室就没有光。
他也不需要光。
互相沉默着,迟妤走出卧室和老人说了几句,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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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