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给谁不是给呢？要是没有爸爸，集团早就倒闭了，这些年你不把我和妈妈放在眼里，我能理解，可……爸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程雅思眼里盖上些许氤氲，小声附和道。
这般委屈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当年张悦刚进门时，故意将开水泼在她身上，然后扑在程长天怀里寻求安慰的样子。
无聊又低端。
想到以前的种种，程然突然没了和他们耍嘴皮子的功夫，“我要是没把你和你妈放在眼里，那我现在眼里的是什么？你这拐着弯来骂自己的本事倒是渐长。如果什么都得靠男人，那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供人消遣繁殖？”
看着张悦母女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她慵懒抬手将头发撩至耳后，“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
临走前深深瞥了程雅思一眼，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深意。
费心费力操劳着这个家……
真是讽刺，她在医院见裴敏最后一面的时候，程长天还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呢，如果这也叫费心费力，那路边的乞丐端端要钱碗，是不是也算费心费力了？
无视掉程雅思那嫉妒的要发狂的神色，程然扮演着过客的形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
第二日。
天朗气清，金黄色的银杏树叶飘飘下落，天气有些清冷，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斜落，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程然停下黑色的世爵，带着墨镜下车，黑色休闲裤搭配白色的衬衫，卷发被她用黑色的皮筋扎起，化了一个淡淡的大地色妆容，精致活泼。
隔着几米远，她一眼便看到了正站在石阶上气质优越的男人，耀眼独特，优质的相貌一下子就能吸引住人的视线。
徐帆站在一侧，紧张的手心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