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你在窗口做兼职，十二块一个小时，每天要站很久，还要回去学习。”
“我第一天见你，你戴着口罩，我冲你一笑，你就给我碗里打了很多菜。”
“从此，我就记得食堂有一个笑起来眼睛很漂亮的姑娘。”
“那天我只是钱花完了，去食堂随便看看，可那之后，我每天都去食堂，去那家超级难吃的窗口，吃了一学期，你每次还给我打得格外多。”
周沛君安静下来，她不知道谢嘉南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啊，敏感，胆小。但眼睛里有光。”
“你平常说我大哥大嫂的话，我听听就过了。你说你穷怕了，我理解。可是现在，你眼里的光没了。”
大概，他也知道听到周沛君说她问阮楚要车这件事时的心情了。
就是——
自己心里的光，也灭了。
“嘉南……”
阮楚心里暗爽，面上却瞪了谢北然一眼。
“干嘛？”
“依依还小，父母出了事心里难过，这是正常的，你那么凶干嘛？”
“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自己创办工作室养活自己了。她连父亲后事都不敢自己处理，还一定要住在男性家里。”谢北然擦了擦嘴，“我很难对她抱有同情。”
谢北然起身回房间。
陆依依看着他的背影，都被他骂傻了。
罗羽衿痛得直抽冷气，瞬间头上就冒了汗。
十指连心，殷勇几乎要掰断了她的手。
“救命…救……”
直播间创下了“小鱼直播”历史以来最多的弹幕记录。
不过阮楚没给这件事发酵的机会。
抽身从谢北然旁边站出，拿过高个女孩的手机。
随后关了把人扭曲成妖怪的十级美颜。
叫殷勇放了手，揽着罗羽衿。
“小妹妹，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直播间满屏脏话，但阮楚并不在意。
从容淡然地道：“第一次你跟我借帽子拍照。”
“第二次想借我老公拍视屏。”
“第三次不经我允许，直接将我直播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