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桦摇了摇头，有点无奈地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只是现在效果应该已经足够好了，您家母上大人的奖金，是不是该给了？”
孤鸣嗤笑一声。
“效果足够好？我怎么没瞧见？我还是倒数第一啊。”
莫桦请叹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将手机翻到了另外一条录音。
“怎么是你？孤鸣呢？”
“那小子说让你先教教我，要是你能把我给教会了，那我俩以后的补课费就都交给你了。”
放完这句，莫桦随手关掉了录音机，皱着眉说道：“赵升升的声音，你不会不认得吧？现在先不说以后给你们补课的事儿，你母上大人的奖金，总该先给了吧？”
孤鸣一想到赵升升抛下他，自己跑到前面去了，就有点生气，所以也没给莫桦好脸色。
随即说道：“他表现好了，你找他妈要钱去啊。关我什么事儿？”
说完，还随手摸了一下裤兜，想吃糖，但是啥也没摸着，便就想走了。
可莫桦却立即接着说道：“关不关你的事儿，我其实也不怎么关心，那我们现在就说点我们俩的事儿吧。”
孤鸣皱眉，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莫桦问道：“我们俩？什么事儿？”
莫桦稍稍扬了下巴，目光中却给与了孤鸣足够的平和与尊重。
“你准备什么时候，拜我为师啊？”
“拜你为师？你说什么傻话呢？”
孤鸣有点生气了。
可是莫桦却连眼都没眨一下，继续说道：“不然的话，你打算继续当猪队友，叫赵升升为了你，一直垫底到中考吗？”
“你说什么？”
孤鸣生气地抓住了莫桦的衣领子，一双大而明亮的时风眼不停地扫视着莫桦的脸，仿佛企图在上面找到一丝虚假。
可是他并没有成功，莫桦的眼神真诚而充满鄙夷，仿佛一种高高在上，早已看穿一切的架势。
弄得孤鸣立即火冒三丈，控制不住地举起拳头说道：“你信不信我揍你？”
“你会吗？”
莫桦的声音带着孤鸣不能攻破的笃定，叫他已经抬起的拳头就那样瞬间停在了半空中，眼神中满是迟疑。
可莫桦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依旧自信满满地说道：“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赵升升的实力，只是被我指导过一次的人，会这么巧就在这次月考的时候，数学成绩能考到一百分？
你没看试卷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次的数学试题其实很难的，就连高嘉彤都只拿到110分，而赵升升一个平时根本拿不到分数的数学小白，竟然会有这样的成绩，难道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或者都是我的功劳吗？”
孤鸣的拳头不觉没了力气，开始缓缓地下落。
趁此机会，莫桦又继续说道：“当然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关心赵升升，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拖后腿，虽然努力后也有可能会失败，但是因为害怕失败就不努力的人，才是更让人看不起的！让我给你补习的事情，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一周之内给我答复，过时不候。”
莫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两个人在上面待的时间太长，赵升升有些担心，莫桦下楼的时候，他刚好在往上赶，瞧见莫桦一个人下来了，他便一脸讶异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儿吧？”
莫桦饶有兴味地瞧了一眼赵升升，随即扯唇笑道：“你们兄弟俩还真是挺有趣的，那么关心的话，就上去看看啊。”
说完，莫桦又继续要下楼，可是赵升升只朝楼顶上看了一眼，便随即笑着跟在了莫桦身后。
“嗨，孤鸣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怕你出点儿什么事儿而已。对了，你要是时间方便的话，以后我和孤鸣的课程补习，我想交给你，可以吗？”
莫桦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有些诧异地看着赵升升，随口问道：“你做得了孤鸣的主？”
赵升升并未正面回答，而是依旧笑着问道：“你先说你答不答应吧？”
莫桦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刚给了孤鸣一周时间考虑，你们最好商量好了再来找我，我不带不想上进的学生。”
莫桦说着，便又想走。
“那是自然，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好奇的地方。”
赵升升这次没有跟着莫桦一起下楼，而是留在了原地，等到莫桦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清清爽爽的模样对着他笑着。
“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莫桦有些愕然。
赵升升随手指了指天台的方向。
“难道你没有看论坛上的那篇文章吗？最近那里闹鬼啊。”
莫桦有点无奈地咧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