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姿再不济也是王爷的正妻,是明媒正娶的晋王妃啊,王爷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只管不理会她便是了,何故非要给自己的头上扣上一顶绿帽子呢?
承欢不明白凤桓瑾到底是如何想的,才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但是这事非同小可,若是闹到了凤帝的耳朵里,赵姿死不死的不好说,只怕是凤桓瑾会被凤帝责怪治家不严。
“一个没用的女人而已,父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凤桓瑾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担心这件事情会引起的波澜,心情舒畅一些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一直潜伏在房顶上的白琬,将整件事情的过程看的清清楚楚,对于赵姿和凤桓瑾的互相算计,当真是不敢苟同。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一声声喘气,还是黄花大姑娘的白琬瞬间闹了个脸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身高体胖的婆子匆忙的朝着这个方向跑来,脸上还带着已经干枯的血迹,神色很是着急。
白琬赶紧俯下身,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婆子。
“站住!”守在院外的侍卫拦住了莱嬷嬷,“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位小哥,我是咱们府上的莱嬷嬷,有急事要跟王妃禀报,劳烦你们行个方便!”
莱嬷嬷急的跳脚,她没有把赵姿交给她事情办好,现在人还跑了,若是不赶紧禀报赵姿的派人去找的话,真要是让那小蹄子落在别人手里,岂不是麻烦大了!
“什么事能比得过咱们王爷,若是扰了王爷的兴致,你这身皮怕是不用要了。”
侍卫无比嫌弃的睨了眼莱嬷嬷,半点放她进门的意思没有。
莱嬷嬷听侍卫这么说,哪里还有胆子硬闯,在院外踌躇了片刻,最后跺跺脚便离开了。
白琬听到了莱嬷嬷的话,也确认了她就是绿荷口中说的那位,眸中闪过一道寒光,脚尖一点便赶紧跟了上去。
莱嬷嬷在晋王府也算是老人了,自己单独住了一间屋子,一回到房间就手忙脚乱的找出了药箱,打算给自己处理伤口。
忽然一道泛着寒光的利刃落在颈间,莱嬷嬷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要喊人。
“别出声,否则你会立刻血溅当场。”
白琬冰冷的声音在莱嬷嬷身后响起,在利刃的胁迫下,莱嬷嬷哪里还敢喊人。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柜子里有银子,女侠若是求财,只管拿去好了,莫要伤了我便好。”
莱嬷嬷以为自己这是遇到了劫富济贫的贼人,很是自觉地将自己藏银子的地方报了出来,只求这贼人赶紧拿了银子走人。
虽然莱嬷嬷很是不舍那一笔银子,可是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银子哪里有命来的重要。
“本姑娘还瞧不上你那些银子,我且问你,今晚你都做了些什么?”
白琬嫌弃的哼了一声,手里的长剑在莱嬷嬷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别想着说谎糊弄我,不然的话……”
莱嬷嬷一听贼人不是为了求财,更是闹不明白她的来意了,但是又不敢不回答,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今晚的行踪交代的一清二楚。
“女侠,您瞧瞧我这头上还带着血呢,这都是绿荷那贱蹄子打的,可怜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要不是那贱人没有力气,只怕我这会已经见了阎王爷了呢。”
莱嬷嬷说完还处于愤慨当中,张口‘贱蹄子’闭口‘贱人’的骂着绿荷。
白琬听着莱嬷嬷的话,一双眼眸早已经布满了寒光,听着莱嬷嬷还在为了自己命大感到庆幸,不由的便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