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生默默听了会,转身回了胖丫的饭店。
胖丫已经上学去了,胖丫爸也刚到店里,招呼他,“墨囡走了?”
他点点头,开始干活儿。
“今天不去金铺吗?”胖丫爸问他。
街坊邻居都不习惯说“旧曾谙”这个名字,从前把它叫老头儿家,现在叫它“金铺”。
“一大早和墨囡去看过了。”他闷声答。
旧曾谙已经修复,金银铺子重新开张,他立了规矩,只一早一晚去接一趟定做单,做熟客的生意,接到了单子也没法制,他便一周去找一次商辉,就这样勉强维系着旧曾谙的牌子。
他说过要守着旧曾谙,但他也只能守着而已,就像守着大黑。
大黑会慢慢变老。
他不知道能守到哪一天。
似乎,也不必知道。
胖丫爸点头,对这个学徒还是十分满意的,踏实、勤快,而且眼神好,眼里能装事儿,不声不响地便把后厨大大小小的事都给做完了,别人都走了,他还能留在最后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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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学后的陈一墨像是一尾鱼,从狭窄小溪忽然被推入江河,短暂的惊诧后便轻松自如地摇摆着尾鳍,自在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