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个决定对万德帝来说很不容易。即便早已知道太子做过许多让他失望的事，他还是对这个儿子抱有希望。
可以说，走到废太子这一步，有太子自己作死的原因，也有被朝臣们逼迫的原因。而万德帝自己的决心占据的反而是最小的分量。
所以万德帝在大朝上让人宣读废太子诏书时，看着站在下面的文武百官，心里是有怒气的。
身为一个帝王，看起来是拥有天底下至高无上的权利，实际上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是当你想当一个明君的时候。
雍王垂首听着诏书，内心很是平静。这是他预料中的事，是从太子腿伤无法治愈开始就已经想到的场面。
这些年，他跟在太子身后做事，对太子的了解比别的兄弟都要多一些。若太子在腿残后还能什么都不做，那就不是太子了。
他也能猜到这朝堂上不少人的想法。太子一系的自然深受打击，诚王和誉王的支持者们肯定很高兴，至于他的支持者，则是默契地继续看戏。
诏书念完，万德帝的精气神也像是被抽走了，当下就让身边的大太监宣布退朝，一点给朝臣们说话的机会都没留。
待恭送万德帝离开，朝臣们也都三三两两地退出勤政殿，开始互相小声讨论。
雍王不紧不慢地走着，没几步就被后面的诚王叫住了。
“三哥有事？”雍王回身，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
“怎么，无事还不能和你聊几句了？”诚王拍了下他的肩膀，很是亲热的道。
雍王站定没开口，就那么波澜不惊地看着诚王。
诚王被他看得没办法，笑道:“行行行，是有事！”